雖然自己現在被三個硬殼甲蟲的甲殼包裹,看起來跟個鐵桶似的,魅魔的鞭子完全傷不到自己,但這樣被拖著,也很難受啊!
“高文!”
蘭斯洛特奮力拼殺,急得連高文的真名都叫出來了,可還是突破不了兩個惡魔衛士的防御,無可奈何。
高文沒有絕望,也沒有焦急。
死亡一次的經歷,讓他在這種時候,反而格外的冷靜。
蘭斯洛特急切間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反而有可能對自己有好處,能讓自己活得更長。
一個活著的王子,一個有很多秘密的王子,自然要比一個死了的王子更有價值!
一張卡牌,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手中。
他在等最好的時機。
很快,他被帶到了侏儒術士旁邊。
“高文?我好像在哪兒聽過這個名字。”
侏儒術士盯著高文,臉上露出夸張的笑容:“你不會是那位傳說中的五王子吧?嘖嘖,著名的紈绔王子,被流放到贖罪島上,竟然還活得好好的?你知不知道,這座島上至少有幾千人,都想生吞了你!”
他再次扭頭,看向正在激戰惡魔衛士的蘭斯洛特,眼睛一亮:“我說怎么一個沒什么裝備的劍士,竟然能擋住兩個惡魔衛士,原來是蘭斯洛特啊!拙劣的偽裝,讓我沒認出來你!嘖嘖,偉大的‘騎士之花’,現在連把像樣的騎士劍都沒了?15年前,你作為‘海皇號’的大人物來到‘血月法師塔’,我還只是人群中仰望的小法師呢!”
蘭斯洛特臉色鐵青。
他當然不認識這個侏儒術士。
15年前他地位極高,和‘血月之眼’談笑風生,這種小雜魚他哪有功夫認識?
不過身為千島公國第一騎士,認識他的人就太多了。
這下子,麻煩了!
“你在做什么?”高文忽然問。
他被牢牢捆住,一步都動不了。
侏儒術士顯然是在忙著施法,卻不知道是什么法術。
“褻瀆”的力量,將十幾個生命剝奪,然后將它們的生命力轉化成邪惡能量,扭動凝聚。
侏儒術士揮舞法杖施法。
隨著法杖的軌跡,“惡魔法典”上掀開到了某一頁。
能看到染血的書頁上,用某種魔法藥水,繪制著密密麻麻的符文法陣,而在法陣的中央,是一個栩栩如生的惡魔畫像。
高文眼睛一縮。
他認出了那種惡魔。
那是“末日守衛”,名副其實的高階惡魔,天生的高階惡魔,擁有遠比惡魔衛士強大太多的力量,最差也是6階兵種。
侏儒術士,竟然想要召喚它?
你就不怕控制不住,然后被人家直接干掉?
術士想要得到惡魔仆從,首先要召喚、或者找到某個惡魔,然后還要擊敗它,締結惡魔契約。
歷史上,因為召喚出來的惡魔太強大,反而被惡魔干掉的術士,比比皆是。
比如某位在人類世界名列前茅的侏儒大術士,在召喚末日守衛的時候,不小心召喚了一名更高級別的“艾瑞達領主”,結果被那位艾瑞達領主一巴掌拍死,成了術士界的笑柄。
惡魔術士,本來就是一個危險的職業!
高文打量著侏儒術士的小身板,嘴角露出一絲嘲諷。
行事穩妥的術士,一般都會召喚自己有能力控制的惡魔。
但你要召喚的惡魔,你確定就憑你“高階術士”的身份,能夠控制?
侏儒這個種族,都那么逗比不靠譜么?
高文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贖罪島被一個超大型的傳送封鎖結界籠罩,任何傳送類的法術都不見效,召喚儀式也屬于傳送術類別。
“瀆神教”的獻祭召喚儀式,必然用到了某種特別的方法,也許得到了某種超越傳送封鎖結界的道具,比如惡魔領主頭骨、惡魔神器之類的。
那么,眼前這個侏儒術士,又憑什么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