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研究過所有卡牌,其中有可能治愈邪能入侵的卡牌,哪怕不算那些傳奇級別、會治療法術的隨從,也還有不少。
比如德魯伊的“生命之樹”,比如“猢猻醫者”,比如薩滿的“轉生”。
但問題是,每一張卡牌的獲得,都需要相應的祭品。
祭品一直不匹配,所以一直沒得到。
現在終于得到了一張。
然而“先祖治療”的簡介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這個法術,實際上是要消耗“先祖之魂”的力量,來治愈傷者,效果究竟怎么樣,取決于召喚的“先祖之魂”。
高文無法確定這張卡牌,能召喚什么級別的“先祖之魂”,自然也就無法確定,這張卡牌的效果到底怎樣。
有些忐忑。
“高文,13年前如果不是馬庫斯主動擋住了那個大術士的法術,你已經死了,你欠他一條命。”
蘭斯洛特想起了那一夜,仿佛又看到了無窮無盡的邪能風暴,心有余悸:“馬庫斯,你的邪能入侵比較嚴重。你的身體已經不行了吧?你還能活幾年?你比我更需要治療!”
“不行?那是因為我沒錢追女人吶,不然你看我行不行?蘭斯洛特我告訴你,每天早上我都要撐帳篷,一次一個小時!”
馬庫斯顯然比一開始平靜了很多,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笑容:“難追的女人,我一向最后追,先追容易上手的。治療也一樣,當然要先治療有把握的,不然萬一治不好我,那不是浪費了這次機會?”
“就是治不好,也能驅走一部分邪能吧?能讓你的身體恢復一些?也就能……多撐幾年,總會找到治好你的辦法。”
蘭斯洛特堅持不讓:“高文,聽我的,給他治療!”
“別讓我欠你的,蘭斯洛特。我這輩子只欠女人的,女人追著討債多爽?還能給我機會。男人追著討債?太惡心了!”
馬庫斯做了個嘔吐的姿勢,然后又感慨道:“蘭斯洛特,你的左手擋在了我的前面,擋住了邪能法術的大部分威力,不然我當時就死了!要說欠一條命,其實是我欠你的。你變著法提醒我這一點,是不是?”
“馬庫斯,我比你大,你得聽我的!”蘭斯洛特無奈。
論口才,十個他也比不上一個馬庫斯。
“你比我大?村東頭的小比爾博,每次都喊我爺爺,喊你叔叔,到底誰大?按這個輩分,你得喊我叔叔吧?來,喊一聲聽聽?”馬庫斯語氣夸張,眨了眨眼。
“……你打不過我,你得聽我的!”蘭斯洛特再次完敗。
“打架算什么本事?咱們算殺人行不?你冒險幾十年殺了幾個人?一千個有嗎?知道我殺了多少個不?”
馬庫斯伸出兩只手,來回翻了翻,一臉鄙夷:“17年前那場血戰,我就殺了一千多!嘿嘿,烈日槍騎軍所到之處,一片焦痕!那個戰場,原來綠草如茵,現在叫做‘焦痕谷!”
“……我是冒險者,你是烈日槍騎軍的指揮官,我冒險你上戰場,不能這么算!而且被稱為‘屠夫’,這也值得炫耀?”蘭斯洛特無奈,有些后悔當初加入“冰火禁衛”,而不是去當一個將軍。
“行,那咱們換一個戰場。嘿嘿,老夫號稱‘千人斬’,實際上遠遠不止千人,而且和那些惡心的貴族不一樣,老夫的女人都是心甘情愿的!”
馬庫斯臉上的鄙夷更多了:“龍性最淫,潘德拉貢家族的人哪個沒幾個女人?正常都不止十個吧?你呢,才兩個吧?其中一個也不知道有沒有得手,連殿下都不如吧?殿下都不止一二十個了吧?”
高文大囧,摸了摸鼻子,心想你們吵架關我啥事?
另外,哪有一二十個?
這鍋是這具身體前任的,這鍋我不背,一個莉娜我還沒搞定呢!
我是生在華夏家、長在新世紀的大好青年,五講四美,還拿過三好學生獎狀呢,就是那種全班都有、一人一張的那種,自己去買都行,十塊錢一大疊……
一番論戰,蘭斯洛特完敗。
氣氛在這種爭吵中,從沉悶冰冷變得輕松了很多,不那么緊張。
這時候,馬庫斯嘆了口氣,看了看高文,然后看向蘭斯洛特,語氣不再輕松,反而變得沉重認真:“蘭斯洛特,殿下的處境現在還不夠好,他需要更強大的人保護。就算我痊愈,能比得上你?而且還不一定能痊愈。而你,邪能入侵比我輕,白龍血脈重新激活,治愈的可能性比我大。你……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