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末日守衛拎著薩穆羅回到了地面上,取出治療藥水往嘴里灌。
高文揚手,一道圣光落到了薩穆羅的身上,傷口緩慢愈合。
“大主教快看地上的尸體!我跟你說,那些都是我殺的,我兩個群攻法術清場,他們幾個傻愣著看著,就差鼓掌叫好了……好吧好吧,至少九成就都是我殺的,只有那么幾個,是范克里夫那家伙殺的,另外兩個家伙真的在打雜。”
米爾豪斯屁顛屁顛的一溜小跑,跑到了高文的身邊,先比了個很大的手勢,然后搓著兩根手指頭,比了個很小的手勢,一雙小眼睛睜的大大的,意思很明顯:
快夸我快夸我!
好聽的隨便說,我聽不膩!
高文眼睛一掃,輕輕點頭。
他能感受到依然明顯的法術殘余,也能看到火海灼燒的殘留痕跡,更能感知到米爾豪斯的身上,有奧術過載的痕跡,法力所剩無幾。
米爾豪斯盡力了。
現在的他,剩下的法力連躺在地上裝死的老法師都比不上,實力下降的厲害。
資深**師名不虛傳,果然不是自己這個高階法師能比的。
末日守衛和薩穆羅也受到重創,戰斗力不足兩成。
只有范克里夫還保存著至少九成的戰斗力,14階的屬性媲美傳奇潛行者,實力確實超乎想象的強大,保命能力也很強。
雖然實力最強,但殺傷力和破壞力,卻反而比不上米爾豪斯。
法師“移動炮臺”的稱號,不是瞎說的。
就算讓瓦王或者腦殘吼開無雙,單位時間戰場上的殺敵數,恐怕也比不上達拉然一名普普通的**師。
當然如果1v1決斗,前者能把后者虐出翔。
米爾豪斯雖然逗比,但真的動起手來,還是值得信賴的。
“你們三個退到一邊去,保護好自己。”
高文轉頭,朝著米爾豪斯點了點頭,然后看著跪在地上的10階戰士,一些美好回憶走馬燈一樣閃過,內心涌現出一絲罕見的暖流,微微揚眉,然后微微彎腰低頭:“埃克特爵士,好久不見。”
“才四個月,高文。”埃克特此時的心情很復雜。
他終于還是和自己的哥哥拼死一戰,最終……敗了。
他的裝備更豪華,但還是敗了。
他沒有留手,因為這是騎士的準則,為誰而戰,與誰作戰,都要全力以赴,雖死無憾。
正如蘭斯洛特說的那樣,他安逸了太長時間,早已經忘了該怎樣戰斗。
寶劍依然锃亮,人心卻已生銹。
這些年千島公國一直沒有大的戰事,地位極高的他,最近這段時間又一直接替蘭斯洛特,鎮守海皇號,更沒有出手的機會。
蘭斯洛特同樣荒廢了13年,但這四個月來,他經歷了太多戰斗,至少在戰斗技巧方面,已經恢復巔峰狀態,又豈是他能對付的?
“騎士之花”,榮耀永續。
騎士不懼死亡,埃克特活了那么多年,人生七十古來稀,算是賺了,當然不會開口求饒,心里也沒有任何恐懼、害怕。
他甚至有些解脫。
損失了那么多珍貴武器,掏空國庫都補不回來,眼看著連海皇號都要丟了,就算大公能饒了他,他也饒不了自己。
能死在自己的哥哥劍下,也算是最好的解脫了。
但當他看到高文時,釋然變成了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