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頂峰，也意味著有低谷。
“這個世界……”
楚明放開心神，現實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楚明相比之前，卻是截然不同。
隨著楚明境界越高，在楚明的感應里，世界也變得越發可怖了起來，冥冥之中，無窮無盡瘋狂扭曲的信息在向著楚明的心靈倒灌。
這是生命進化的必然，就像在生物界里，雖然是同樣一個世界，但單細胞生物和哺乳動物感知到的世界絕對是不一樣的。
有眼睛的動物，和沒有眼睛的動物，感應到的世界也是截然不同的。
生命層次越高，理論上同一個時間刻度內，可以搜集到的信息，和整理出的信息也越多。
楚明現在五道極致，內外合和，整個人簡直就是一個超大號的信號接收器，這讓楚明近乎直面世界的真實！
好在，楚明如今的意志已經足夠堅定，這些信息污染，并不足以撼動楚明的意志。
反過來，楚明反而主動擴大自己的感應力，試圖以此觀察世界，體悟世界，道法自然，世界瘋狂本身，其中也蘊藏著諸多的道理。
修行到了楚明這種境地，想要進步，出了精氣元神的積累，更重要的還是智慧的開發，而開發智慧，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悟道。
從書卷上學習，讀書明智，是從書本上獲得信息開發智慧，同樣，體察天地，從天地自然中提煉信息，也是一個明智的過程。
唯一不同的是，相比書本之中的知識，天地之間無疑存在著太多的無用信息，宛若是在沙灘上尋找黃金，更加艱難。
神秘的呢喃宛若邪神的低語，不斷在楚明耳邊回響，隨著楚明放開心神，楚明更是隱約感到，好似有某種濕潤的事物，沿著自己的皮膚蔓延。
楚明知道，這些東西幻相，心念一動，龍象鎮世的真意，便將一切幻相粉碎。
“那是？！”
就在這時，楚明的意念卻是突然捕捉到了一團信息。
“虛界？！”
“那就是虛界？！”
楚明在不久之前打殺了猩紅之主和黃衣之王兩個邪神的投影，當時系統日志里的詞條，就是虛界邪神。
曾經楚明還疑惑虛界究竟是個什么東西，但此刻，楚明的心神卻是在虛空之中，捕捉到了虛界輻射出來的信息。
若將虛界比作一個太陽，那楚明捕捉到的信息就是太陽中綻放出來的一縷光。
在楚明的感應里，那所謂的虛界，簡直就是一個難以揣測，難以估量的奇異時空，其中的信息之邪惡，之繁雜，簡直要超乎楚明的想象。
不止如此，楚明還發現，現實世界不斷增長的天氣精氣，其源頭就是這個虛界。
這個虛界就好似一個真正的太陽，時時刻刻綻放著無量輝光，現實的太陽帶來的是光明，而這個虛界之陽，帶來的，卻是邪異扭曲的天地元氣。
除此之外，這虛界給楚明感覺，和大武林里的天意很相似，雖然二者的特質不同，但在某些地方，卻是一模一樣。
“這虛界，莫非就是瘋掉的天意？！”
楚明心中陡然閃過一個可怕的猜測。
在楚明的感應里，這個虛界在不斷膨脹，在虛界面前，楚明只覺自己是那么的渺小。
而且，楚明知道，虛界之中也孕育了邪神，現實世界孕育的邪神已經如此強大了，難以想象，虛界之中孕育出來的邪神，又會強大到什么地步。
隨著楚明知道的越多，楚明發現，現實世界的局勢，遠遠比自己之前預料的還要危險。
當然，這個世界對于邪異扭曲的存在而言，卻是生命的奇跡，萬類霜天競自由。
只是對人類這個物種而言，卻不是什么好事情！
思慮良多，楚明最后直接斬盡心中的種種雜念，復返平靜之后，毫不猶豫的使用了剛獲得的那一次特殊副本次數。
到底還是自己不夠強，要不然哪有那么多危險，于是楚明悍然決定繼續下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