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跟他第一次坐船吐了個稀里嘩啦之后的那個夜晚的感覺很像,除了難受就是難受。
一陣不可抗拒的困意襲來,馮宇只是簡單的摘下自己的背包,剛剛倚靠在上面,就昏睡了過去。
等馮宇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看了一下手表,還好,只是昏睡了不到兩個小時。
不過這個時候,夕陽的余暉已經完全的消失在了森林的頂端,只剩下頭頂這片天空還有那么絲絲的明亮,周圍的森林中已是一片昏暗。
從石質地表周圍茂盛的雜草,還有四周郁郁蔥蔥超過十米高的大森林可以看出,這里一看就是人跡罕至的地方,完全不同孤兒院后邊那片坐落在半山腰的石質地表,最起碼那邊還能俯眺遠處的小村莊。
而這里,他目光所及之處,地勢都是十分平坦的,透過林間樹木的縫隙,能夠看到森林深處樹木交錯的樹干。
遭了,看來今晚是走不出這片未知的森林了,該死的,難道今晚真的要在這里露營了?
馮宇一聲苦笑,無奈的接受了現實。
他打開壓在身下的大背包,趁現在天還未黑,掏出帳篷組裝了起來,又檢查了一下包里的食物。好消息是巧克力、壓縮食品和水還有不少,吃個兩三天沒問題。
野外生存三要素,食物、水、庇護所自己全有了,就差一個打野的貝爺了。不對,要是有個和自己結伴‘打野’的波姐就好了。
馮宇一邊鋪開睡袋,一邊滿腦子的‘金色’思潮。
支好了帳篷,馮宇把登山手杖拿了出來,擰開下邊的套管,露出了里面尖銳的匕首杖頭。
拿著它防身,馮宇走進周圍靠近帳篷附近的陌生樹林里找一些干枯的樹枝生火。
幸好自己回去的時候沒打算在市里的的旅店留宿,而是熱血上頭的準備在野外露營,這才帶來了自己全套的高端打野裝備,要不然可就慘了。
一想到自己不可能打到獵物,餓了就得跟貝爺一樣掐頭去尾的吃枯木頭里面半透明、沒骨頭、高蛋白的大蟲子,馮宇的胃里就一陣鬧騰。
馮宇拉著一節枯枝,嘴里一個勁兒的念叨著感謝上蒼,吃蟲子求生雖然從視頻中看起來牛掰到不行,可惜馮宇對此實在無感,更不想親身嘗試,除非油炸了撒椒鹽。
“只要還沒到餓死的邊緣,蟲子應該和老子無緣。”餓死都不吃這個范兒,馮宇沒敢立,真香定律太強大了,他怕被現實打臉。
用打火機點燃了為數不多的枯枝,等火燒起來之后,馮宇又在上邊加了不少他從森林里折下來的樹枝,新鮮的濕樹枝不僅耐燒,而且燃燒的時候還會冒出濃煙。
他的大背包里有帳篷,不怕蚊蟲的騷擾,但煙霧不僅能趕跑蚊蟲,煙氣還能防止野獸靠近,最重要的,就是升騰而起的煙霧能夠讓很遠處的人看見,增加自己被營救的概率。
馮宇扭開瓶蓋喝了口水,又拔開一個巧克力的包裝狠狠的咬了一大口,露出滿臉的滿足。“太特喵的感謝自己的英明決定了。”
馮宇坐在火堆旁,倚靠著自己的充氣枕,一口水一口巧克力的為自己的胃添加‘燃料’,滿臉的迷之微笑。
“該死的鬼地方,老子到底是怎么到這里的?!”
馮宇一開始以為這是一個善意的玩笑,后來想想自己可以堪稱簡陋的交際圈,就否定了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