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并不可怕,那些內部的蛀蟲才是致命的關鍵。你不殺他,他就殺你,僅此而已。”
這或許是揚鋒這幾天來說的最長的一句話了,只是那冰冷的眼神和殺伐果斷的作風實在是讓人感覺到一陣后怕。
小鋼炮一樣的槍聲驚醒了樓上沉醉的癮君子們,他們提著褲子從戰床上爬下來,臉上帶著意猶未盡的瘋狂罵罵咧咧的沖下了樓梯,等待他們的是一把上膛的AKM自動步槍。
M系列的步槍射擊精準度比較高,但是和AK槍族的殺傷力相比就有些相形見絀了。
呼嘯的彈雨伴隨著清脆的槍聲打在人身上,那些吞食了大量可卡因的癮君子們在血霧中不停地顫抖著,最后變成了一具溫熱的尸體。
頭昏腦漲的家伙們總算是在槍聲和死亡的威脅下有了一絲清醒,等他們跑回樓上的時候,揚鋒已經換好了一個新的彈夾,同時拔掉了一枚攻擊手雷的保險。
劇烈的爆炸把守在樓梯口的幾個家伙炸成了碎肉,揚鋒高大的身影沿著樓梯快速的沖上來,彎腰突進的同時扣動扳機順手打出了一個扇面形的長點射,“噗噗噗”的子彈入肉聲響過以后,就聽到一陣慘痛的嚎叫聲。
揚鋒站在一群癮君子中間靜靜地看著這些社會的渣滓們,生命盡頭走到最后時求生的病態在他們的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幾名畫著煙熏妝的女人更是在地上不停地抓撓著,似乎是在訴說內心的不甘,又像是在乞求生命的延續。
醫院已經被他們折騰的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當揚鋒的目光落在地上那一堆藥盒的時候,一陣濃烈的殺意頓時從他的身體中迸發出來。
那些嗎啡不僅僅是毒品,也是能夠救命的止疼藥!一念天堂,一念地獄,救人和害人往往只是在劑量的多少。
片刻之后,整座大樓恢復了往日的寧靜,那些癮君子們的腦袋全都被近距離射擊的彈頭掀開了頭蓋骨,隨著尸體們倒地而亡的還有揚鋒離去的背影。
跳蚤站在藥房門口焦急的等待著揚鋒的出現,時不時的會低頭看看懷里的樂樂,巨大的創傷讓這個不滿五歲的孩子一直處于昏迷之中,干裂的嘴唇和蒼白的臉色讓人看了一陣心疼,小家伙緊緊地皺著眉頭,嘴里還在哼哼著“好人哥哥……好疼……不怕”之類的字眼,跳蚤已經不知道哭過多少次了。
他是孩子們眼里的好人,生來沒有名字的孤兒也樂于給孩子們編織一個美麗的童話,盡管他從來沒有聽過童話故事。常年流竄于三不管地帶,在社會的夾縫中獲取一絲生存的機會,讓他的內心變得堅毅的同時也給自己套上了一個厚厚的保護罩。
在他的心里,這些單純的孩子就是他活下去的最后希望……。
揚鋒出現在藥房的時候已經散去了身上的殺意,他的雙手還殘留著冰冷的水滴和濃烈的酒精味兒,只有掌心紋路間的血紅還在訴說著那些尸體的哀求。
“老大,樂樂的嘴唇裂開了……。”
看到揚鋒的身影,跳蚤就像是捉住了一棵救命稻草,連忙抱著樂樂跑到了揚鋒的跟前。從揚鋒救治樂樂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把眼前這個冷酷的男人當成了自己的老大。
揚鋒把手在衣服上用力蹭了兩下才輕輕的放在了樂樂的額頭上,片刻之后開口說道:“有些發燒,需要消炎。”
藥房內原本擺放整齊的柜子已經被瘋狂的渣滓們給推倒,那些散碎的玻璃渣已經分不清是玻璃還是藥瓶了,具有止疼藥效的藥物已經寥寥無幾,盡管早就已經想到了這種結果,可揚鋒的目光中還是閃過一絲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