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鬼子的事情告一段落以后,王炎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時間過去不到十天,他身上的傷口還沒有拆線,也沒辦法進行劇烈運動,就只能每天坐在輪椅上在醫院遛彎。
安吉麗娜是一個很好的姑娘,至少在王炎幾次住院的時間里,都是她陪在王炎的身邊。
不離不棄,偶爾還會抱怨幾聲,吵吵鬧鬧,讓氣氛壓抑的醫院有了一絲生機。
伯爵已經停止了輸血,每天都會有兩名傭兵推著他到樓下活動身體,長期躺在床上,就算是一名完好的人也會功能喪失,長期下去,伯爵的身體就真的廢了。
王炎每次都會和伯爵一起下樓,每次在陽光下曬太陽的時候,看到伯爵小腿上閃亮的鋼釘和固定架,王炎的內心就一陣難受。
滑雪場上,伯爵是因為陪他一起戰斗才受傷的;醫院遭襲,琳德被嚇得精神失常,癡癡傻傻。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受到了王炎的牽連,也因此他產生了和伯爵分開的想法。
一名好的狙擊手和攝像師對于他的團隊固然重要,可是他也不想讓兄弟跟他一起把人頭掛在腰帶上活著。
那樣的生活,很累,也很危險。
從北非到中東,從地中海到波羅的海,他身邊的危險從來就沒有停止過。
這注定是一條看不到盡頭的路,也許在有一天他就會突然死去,死在某個不知名的戰場上,或者是某個陰暗的角落。
每天能夠看到新的太陽,對于他來說是一件奢侈的事情,所以他也變得格外珍惜。
中午的陽光正好,安東尼、伯爵、安吉麗娜和王炎四個人坐在醫院的草地上享受著日光浴,在他們身邊的休閑椅上擺放著洪門弟子送來了中餐。
噴香撲鼻的醬骨頭和紅燒肉的,對于一名受傷失血過多的人來說有著難以抵抗的誘惑。
更何況他們四個都是吃貨,跟著王炎呆的時間長了,全都成了中餐的粉絲。
王炎雙手拿著一塊醬骨頭大口的吃著骨髓,感受到溫暖的陽光,忍不住感嘆道:“有酒有肉才是生活啊!”
“我去拿一瓶紅酒吧?”
“不行,吃中餐怎么能喝紅酒呢?必須是紅星二鍋頭啊!”
安吉麗娜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就不怕傷口崩裂是吧?還喝酒!說的你能喝多少似的?”
王炎的臉色一紅,想到了自己的酒量,一杯就倒,實在是有些丟人。
旁邊的安東尼嘎嘎嘎的傻笑著,看向兩人的目光中充滿了別樣的味道。
坐在一旁的伯爵依舊是老樣子,吃飯還需要人喂,生活還無法自理。
王炎用手把肉撕下來,然后一塊一塊的喂到伯爵的嘴里,他不敢用叉子,怕傷害到伯爵。
現在的伯爵癡癡傻傻的,看上去精神都有些不正常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夠恢復。
看到他蒼白的臉色和病懨懨的身體,王炎的眼眶里就忍不住蒙上了一層厚厚的水霧。
這時候,安吉麗娜突然說道:“我聽過中國一句古話,叫做解鈴還須系鈴人,心病還須心藥醫,你說呢?”
王炎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問道:“琳德現在怎么樣了?”
“聽醫生說恢復的不錯,現在已經基本上沒什么事了。”
“是嗎?”王炎的臉上露出驚喜的樣子,琳德能夠在短時間內恢復正常,這對于他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