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渡邊次郎偷襲醫院,殺掉洪愛國以后,王炎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復仇。
可是,當他的計劃就要成功的時候,他的兄弟卻說讓他放下,這樣的事情他根本就接受不了。
安吉麗娜看到王炎的反應以后,臉色不由得一變,皺著眉頭對伯爵說道:“伯爵,這已經不是我們一個人的事情了,這次為了對付島國人,洪門來了很多人。
這次的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可以說現在黑白兩道都在追殺島國人,不是說放下就能夠放下的。”
伯爵愣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安吉麗娜的話,良久之后,他說道:“只要我們想放下,那就一定能夠做到。”
“你說放下就放下?幾十條人命就是你說的那么簡單嗎?
你他么說昏迷就昏迷了,你知不知道滑雪場死了多少人?你知不知道洪大哥死的多慘?
你現在還躺在床上不能動彈,我他么現在出門還要做輪椅,是誰害的?
你考慮過琳德嗎?你想過那些死去的人嗎?你醒過來就說讓我們放下,你怎么不去跟小鬼子說放下啊?”
王炎再也忍不住了,對著伯爵就罵了起來。
然后不等伯爵回答他的問題,他就推著輪椅直接離開了病房。
安吉麗娜冷冷的說道:“伯爵,我希望你能夠想清楚你究竟在干什么?如果你不清楚的話,就去心理康復中心看看。”
話一說完,安吉麗娜也走出了病房。
伯爵呆呆的靠在病床上,看著兩個人先后離開,眼中充滿了迷茫和痛苦的神色。
“我真的做錯了嗎?為什么一定要打打殺殺的沒完沒了?”
琳德輕輕的靠在他的身上,選擇了沉默。
因為伯爵的一番混賬話,導致王炎和安吉麗娜跟他產生了很大的隔閡。
自從吵完架以后,兩個人就再也沒有去看過伯爵,期間只是會和琳德聊上幾句,也沒有了往日的親密感。
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快就到了拆線的日子,王炎身上緊裹的繃帶也終于拆開,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當王炎看到他身上歪七扭八、密密麻麻的傷口時,眼眶里一下子就蒙上了一層厚厚的水霧。
由于長時間的不見天日,他身上的皮膚出現了大量死皮,肌肉也是去了活力,身體看上去干癟癟的像是僵尸一樣。
莫名其妙的,王炎的腦子里就響起了伯爵的話。
打打殺殺,恩恩怨怨,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想到被他折磨的小鬼子,他突然問道:“那些小鬼子現在怎么樣了?”
“松井石根由于證據不足已經被保釋了,不過松下田剛也發現了咱們在監視他們,這段時間轉換了很多個藏身地點。
在這期間田中嵐曾經到地下藥店買過大量的消炎藥和醫用鎮靜劑,我懷疑他們在自己提煉毒品。”
王炎的眉頭一挑,發現他似乎有些小看了那些自稱為武士的家伙。
距離渡邊次郎襲擊醫院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了,按照時間推算,渡邊次郎也快要拆線了。
究竟該怎么處理那些小鬼子呢?
王炎一時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一個人坐在窗口發起呆來。
安吉麗娜悄悄的走到他的身后,托著他的腦袋問道:“在想什么呢?你不會真的想就此放下吧?”
“你說呢?我想聽聽你的意見,畢竟安東尼他們不能白來一趟,也不能就這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