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諾大的房間中,坐著一位老者。
他白發滄桑,面部蒼老且有不少的褶皺,而鼻梁上戴著一副略顯復古的圓形眼鏡。
但那雙眼睛炯炯有神,仿佛和他的相貌有些不符。
他正低下頭,使眼鏡稍稍落下,然后跨過眼鏡邊框看著門口的方向,手里拿著的紙張資料,同時放到了桌子一旁。
“對不起,老師。”
殷天意識到自己的疏忽,連忙止住了上前的腳步,他停在那里伸出手敲了敲旁邊的木門。
“報告。”殷天應聲說道。
“新生殷天,前來報道。”
殷天說完便又小心的看向這位老者,希望剛才的舉動沒有惹惱他,要是給自己穿小鞋,或者懲罰什么的,就不太好了。
“進來吧。”
不知姓名的老師并沒有說什么,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順便拿起手邊的資料翻看著。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
“我叫殷天,今年...十八歲。”
殷天站到桌前,他恭敬的站在那里,腰桿不由的挺的很直。
但他在說自己年齡的時候,還是遲疑了一下,因為他不知道自己是何年何月的人,只能應付著說。
殷天?
這位老師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不由得愣了一下,接著,便俯身伸手向桌頭的資料夠去。
在那最上面拿過一張資料,簡單的看過之后,就放到了桌子上,正好擺在殷天的面前。
“看看,這人是你嗎?”老者說道。
殷天有些疑惑的低頭看向紙張,只見一張A4大小的羊皮紙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而那上面,大部分都是注釋說明,唯一一個用墨字寫的字,便是殷天的姓名。
“是,是我。”
殷天確定了自己的名字后,他低聲說道。
“哼,這是我教學以來,見過的最簡單的學生資料了。”
老者此時的表情有些不耐煩,看的出他有些氣憤,他看向殷天冷冷的說道。
“我不管你有什么背景,來著哪個家族門派,在我這里,你這份學生資料是行不通的。”
原來,老者之所以氣憤,完全是因為看到殷天的學生資料,滿面紙張上除了殷天的名字在什么都沒有。
沒有年齡,沒有戶籍地址,沒有本命屬性,也沒有注釋所學的魂術。
這不是走后門,是什么?
而且還是**裸的走后門,直接挑戰校領導的底線。
“你回去吧,等填寫好了資料再來吧。”
老者說著摘下了眼鏡,他輕輕的談了口氣,拿起一旁的茶杯抿著里面的茶。
“這...”
殷天站在那里,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看來,光頭男雖然動用了關系,給自己弄了一個魂院的名額,不過他也太實在了,只把自己的名字抱了上去,別的信息什么都沒有寫。
殷天也是無奈,他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老師,還不曾問過您的姓名。”
“免貴姓沈。”
“沈老師,是這樣的,不是學生有意這樣填寫戲弄您。”殷天站在那里,沒有太多的動作,他保持著腰板,緩緩說道。
“我不是什么家族子弟,我也沒有什么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