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桀下馬問一個路人:“這位老鄉勞駕,這欽差七皇女還在這滸野縣衙嗎?”
“嗨——一早就走了……”那人一臉失望。
“走了?”昀桀很是吃驚。
螢衛也是疑惑起來,她趕緊讓昀桀上馬說:“我們趕緊到城北的樹林吧!”
庫哈林帶著穿便衣的兵丁,傍晚才趕到,他們把樹林圍了起來,并在樹林中的破茅屋發現了紀五三,還有那個空箱子,箱子里留有一封信,是給螢衛的。
“您的東西我先借來用用,五天后一并歸還!”
螢衛看看那份信,再看看已經奄奄一息的紀五三,不禁低頭沉思起來,并問一旁的昀桀:“今天什么日子了?”
“九月十五……”昀桀回道:“啊,七姐您是在八月十五丟了東西,然后是在九月初得知了那些謠言。我們是兩天前,也就是九月十三趕到了臨源城外……”
“庫哈林,那個假欽差是什么時間到的滸野縣?”螢衛問道。
“九月初八,奴才也是后來才得知的,當時那位假欽差封鎖了消息,臨源城的官員也是在九月十二才得知她的到來了的,我也就是在那天知道滸野縣出事了……”庫哈林回答。
“也就是說他在這這個滸野縣只待了七天?”螢衛捏著下巴思考道:“居然能想到你是我的人,專門盯著你好給我送信兒,這個人不簡單啊!”
“這個人怎么處置?”昀桀指著紀五三說,“他現在可是能掀起整個江北官場地震的……”
“庫哈林……”螢衛拍了一下手:“這個人帶去你的軍營看著,一定要把他給保護好了!”
“報告……”一個兵丁急匆匆的來報:“有大隊的官軍正在向這里趕來!”
“馬上撤退!”螢衛命令道。
海陵生氣在縣衙里,對著那群穿著皮甲的官兵破口大罵:“人跑了?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那么一群可疑的人,居然沒捉到一個?”
“請大人息怒……”一名官員上來打圓場,“這也不能怪他們不是,不知道大人對這個欽差七皇女怎么看?現在她又突然不辭而別,萬一她到江北別的地方……”
“這欽差是假的!”海陵把一張收據拍在桌上指著說:“看這個人簽名,文無忌……我多虧留了個心眼,在給他錢的時候讓他給我留了一張字據……”
“這字也……”那位官員對收據上那蟹爪子趴的文無忌三個字的“無”字下面少了一點兒忍俊不禁,“這七皇女府上也有這么大字不識的粗人?”
“這當然是不可能了……”海陵嗔道。
“既然大人已經知道這欽差有假,為什么不抓他們呢?”
“詔書可是真的啊!”海陵笑道:“你說這真欽差任命詔書怎么會到了假欽差身上?”
那位官員眼珠一轉問道:“您是說,這都是七皇女的安排?”
“哼——是她安排的也好,不是她安排的也罷,這件事我們還能怎么辦?”海陵無奈嘆了一聲:“那個紀五三現在還在他們手上,我們這回全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