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森森的總督府衙門大牢中,宇文無忌跟關在了海陵的隔壁,因為跟昀桀的關系,他受到了一點優待,每晚都有酒肉。他把晚飯端到海陵的牢房邊上,二人就隔了一道木柵欄。
“你小子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嗎?”海陵毫不客氣的拿過他的酒喝了起來:“你這樣不會是來套我的話的吧?”
宇文無忌笑道,“我倒是想,但是您會開口嗎?”
“哈哈哈……”海陵笑了起來,他指著宇文無忌說道:“那我想套你兩句話,你倒是說還是不說啊?”
“您請……”宇文無忌笑道。
“你為什么要假冒欽差?”海陵問。
“為了活命!”宇文無忌說道。
“哦,可現在你是活不成了!”海陵一臉疑惑。
宇文無忌笑道,“如果我不假冒欽差,恐怕早就死了!”
“這又是何故?”海陵更加不解了:“你那道犯了什么……”
“一個小毛賊偷了欽差鳳儀身任命手諭……”宇文無忌清了清嗓子問,“海大人您說,他還有活路嗎?”
海陵恍然大悟,他點點頭說道:“是啊,橫豎都是個死啊!不如搏他一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你做的對,這才是最正確的選擇,但是你怎么就做成了呢?想法是很好,如果你的背后沒有人幫你,你恐怕早就死了吧!”
“我運氣好唄!”宇文無忌笑道:“海大人這是準備赴死了?”
“呵呵呵……”海陵苦笑一聲,“我還有的選嗎?小子你要是能挺過這一關,日后也是個人物啊!”
半夜宇文無忌被身后海陵囚室內,發出的嗚嗚的生給弄醒了,他不敢轉過身去看,而是假裝在熟睡,過了大概有半個小時,隔壁囚室的聲音安靜了,而宇文無忌再也沒睡著。
一早庫哈林便來到囚室,踢了還在裝睡的宇文無忌一腳,“醒醒,死了沒有……”
宇文無忌打著哈欠坐起來,“怎么了,這么一大早擾人清夢?”
“海陵是怎么回事兒?”庫哈林指著隔壁問道,“你昨晚聽到什么動靜沒有?”
宇文無忌轉過身去,海陵已經涼透了,他躺在草堆上,穿著白色大褂,帶著紅色皮質尖帽的仵作,正在仔細的檢查尸體,他轉過頭沖庫哈林說:“回稟軍門,死者身上并無外傷,更無中毒跡象,疑似突發急癥而亡……”
“死啦?”宇文無忌故作鎮靜,“還是病死的?這怎么就沒聽到他知應一聲呢?”
庫哈林提著他領子,把他提溜到了昀桀那里,原來總督衙門的的書房,書架上奇珍異寶全部不見了,昀桀正坐在書桌前寫信。
“跪下……”庫哈林把宇文無忌按在了地上,讓他跪下。
宇文無忌想也不想,就撲棱著膝蓋站了起來,突然庫哈林一腳踢在他腿彎處,他又跪下了,但是他還是忍痛站起來了,庫哈林又是一腳,他緩了緩又站了起來,就這樣來來回回折騰了十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