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閔符著急的在書房踱來踱去,伍爾特抱著頭蹲在椅子上一言不發,“老師,為什么鉞宸會從昀桀府上把那個人搶走呢?”閔符著急的問道:“那個人現在落在了罡鳳手里,他們又會怎么利用他來對付我呢?”
“是不是你讓昀桀跟螢衛處理掉那個人?”伍爾特認真的問道:“是不是你準許的?”
“我哪里會讓他們做出那種事兒?”閔符一臉苦悶:“我可是什么都沒跟他們說啊!”
“沒你的準許,他們是不敢殺他的!”伍爾特說道:“你是太子,很多事情不用說出來,他們自會揣摩你的意思!”
太子一時啞口無言了,然后他緩緩開口:“我就送了一對鐲子過去,作為昀桀新婚的禮物……”
伍爾特聽到這里生氣的捶著椅子扶手罵道:“其心可誅,其心可誅啊!”
“老師,我真的沒別的意思……”閔符一臉委屈:“一開始我讓螢衛給昀桀帶一副耳墜的,但是螢衛擄走了那小子,把東西拉在了門口,那對耳墜也從木匣里掉了出來,我覺得這樣東西再送過去,就不太合適,所以便換了一對金鐲子……”
“我不是說你!”伍爾特生氣的站起來:“太子殿下,請你你馬上寫信給螢衛郡主,讓她務必找到那個人的下落,讓她親自辦這件事,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昀桀!”
閔符楞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多謝老師提點!”
螢衛看完閔符的來信愣住了,她家的客廳也不是很大,布局與昀桀家相似,掛在堂中的匾額上書存心養性四個字。昀桀剛好上門找她,她趕緊把信藏好,出門迎接:“你怎么來了?”
“我算知道那個混蛋了……”昀桀直接開口:“就在你把他帶到我那里不久,就有一個小孩在罡鳳門口大呼小叫,‘太子要殺人了,只有十七皇子能救人’,你說這小子是不是可惡!”
螢衛想了一下問:“那天下午真有人在罡鳳府邸門外吆喝?”
“啊——”昀桀進屋一屁股坐下:“我說呢,我家里的人無論怎怎么攔,都不管用,鉞宸還帶著人直奔柴房……”說到這里昀桀懊惱一拍腦袋:“我說呢,原來他們早就在盯著咱們了!”
螢衛也跟著坐在身旁:“看來,那個小子來頭不小啊!他這是直指太子而來,我們可不能大意了。”
“可是,七姐你不覺得奇怪嗎?”昀桀問道:“這么一個被咱救了的乞丐,他是怎么攀附到那些神秘的勢力的,還這么死心塌地的為他們賣命!居然自個兒送到太子府上,這太子也是,能被他給嚇到,還動了殺心……”
“咳嗯——”螢衛咳嗽一聲:“不是太子要殺他,是我們要殺他!”
昀桀趕忙改口:“這小子真是不要命了,那么的激你,還當著鉞宸跟那么多人的面兒,說出那種腌臜穢語,他難道就不怕砍頭嗎?他現在盡管是欽犯,我們還動不了他!但是他這過完堂,侮辱皇家臉面這樣的事兒,還是該追究就追究的,這可是大逆的死罪!他這真是不要命了!”
“這個人……”螢衛看著已經結痂的手指一字一句的說:“背景或許沒我們想的那么復雜,只是他無意中卷入了這個漩渦,讓各方勢力攪在了一起,才顯得他背后有股神秘強大勢力在操控……”
“七姐你這是什么意思?”昀桀疑惑了。
“還記得我們救了他之后,他所說的那些瘋話嗎?”螢衛握緊那根手指:“真要是如他所說,他是穿越來的,是個沒有任何背景的人,那這一切就說的通了……”
“哦?”昀桀陷入了沉思,不一會兒他反應過來說道:“如此說來他說的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