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桀愣住了,太子拍著他肩膀說:“三十弟,咱們兄弟之間情誼,你說這要緊不要緊啊?”
“多謝太子殿下……”昀桀趕忙跪下施禮,“臣弟誓死追隨太子殿下,絕無……”
“唉——”閔符把昀桀拉了起來說道:“咱們兄弟,何須如此多禮,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此次你在江北有功,又揭開了那么一個驚天的大蓋子,狠狠打擊了老十七他們一伙兒,我這臉上也有光不是……”
“可是那個混小子……”昀桀還是想著開溜,趕緊推辭道:“現在在七姐府上,他是個極其難對付的人,我真是怕七姐一個人難以應付啊!”
“這件事我也知道,那小子無礙!”閔符淡然一笑說:“他誰的人都不是,你們也別操這心了,由著他去折騰,一個跳梁小丑,也折騰不起多大的風浪……”
“可是太子殿下,他親自跑到了您的府上啊!”昀桀一臉擔憂:“誰知道這小子,是不是別有用心啊!”
閔符笑了一聲:“無礙,無礙……這件事情早晚是會水落石出的,不要太擔心,咱們都被那小子給騙了!他是宇文家的人!”
“啊……”昀桀手里的杯子瞬間掉在了地上,他打了一個激靈問:“他真是宇文家的人?”
“是啊,昨夜我的人在惠河碼頭,看著他被宇文家家督宇文喜,帶上了那條鎮遠鐵甲艦!”太子拍了拍昀桀肩膀說:“這件事,就這么完了,結束了這小子跟我們再無瓜葛!”
“可是為什么,他今天又被人送到了七姐府上呢?”昀桀更著急了,“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陰謀啊!”
“還能有什么陰謀?”閔符嗔道:“宇文家的人,就算有陰謀,那也不能瞞著父皇不是?這件事就這么算了,我今個兒也是松了一口氣了,咱兄弟就好好喝喝酒,不醉不歸!”
伍爾特沒有在地洞里待著,他抱著一個碩大酒瓶,倒在了后花園的涼亭里,頭枕在了一個女仆大腿上,嘴上還掛著涎水,一臉樂呵呵的,“誒嘿嘿嘿……漂亮的小姐姐在哪里……”
螢衛急成了熱鍋上螞蟻,她轉過頭問宇文無忌:“你怎么知道,太子這是要袖手旁觀了,你又是怎么知道老十七也不會出手了,你又是怎么知道攝政王要謀反了?”
“你難道不會猜嗎?”宇文無忌緩緩開口:“我到都城之后太子對我不上心,是十七皇子那邊好不容易把我捉了去,他更是沒急著審我,這說明什么?”
啪——螢衛拍了一下巴掌:“還有更緊迫的事情,讓他們抽不出手來!一定是這樣!”
“所以到底是什么緊迫的事情呢?”宇文無忌端起茶杯,里面已經空了,他不滿的把茶杯丟到一邊說:“我到了太子府,你把我捉走了,然后要殺我,太子不聞不問不說了,鉞宸都是火急火燎的把我給救了。”
“你料定太子要殺你,所以找人罡鳳那里送信……”螢衛轉身說道:“這件事你做的真是……”
“我并沒有給罡鳳送信……”宇文無忌再次端起茶杯說:“那封信不是我送的,巳陽也跟我說過這件事,當時我就懷疑,這是有人在故意挑撥,你們兄弟姐妹之間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