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姐……七姐……”螢衛的眼睛瞪的大大,一旁一個年輕男子在輕聲呼喚她,這是一間不大的小房子,一張火炕就占據了幾乎一半兒的空間。螢衛被曹瞞制服后,便被關到了這里。
“啪嗒……”門縫里丟進來一個白瓷小藥瓶,曹瞞在門外說道:“把這個給她聞聞就好了!”
屋里的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三十皇子利奎,他現在身上就穿了一身破棉襖,褲子更是打著補丁。
“阿嚏……”螢衛被鼻下的藥瓶,給刺激的打了一個噴嚏,她瞬間便恢復了行動能力,利奎那寒酸的樣子,讓她感到震驚:“三十四弟,你這是怎么了?”
“嗨——別提了!”利奎痛心疾首的說:“我被曹瞞給騙了!父皇他……”說到這里利奎眼淚奪眶而出:“父皇,我對不起父皇,我沒能保護好他……我罪該萬死啊!”
螢衛瞬間呆掉了:“父皇……父皇他怎么了?父皇他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說你沒能保護好他是怎么回事兒?”
“曹瞞,這個逆臣賊子!”利奎捶胸頓足起來:“是他,全是他陰謀,父皇一閉關,他就動手了!把我給囚禁了,奪取了內外兩廠的控制權,他想要造反!謀害父皇啊!”
“你說的可是真的!”螢衛大吃一驚:“父皇一閉關,他就把你給囚禁了?”
利奎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指著一面墻,上面密密麻麻的刻著一些豎線說道:“今天是大年對嗎?過年了是不是?我就一直被他們關在這里,連門兒都出不去,我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螢衛一把推開利奎,厲聲斥責道:“你哭什么……這么大一個男人了,你哭哭啼啼的干什么,你還不害臊啊!”
“我沒用……”利奎坐在地上哭的像個孩子:“是我沒用,沒能看好父皇,沒能察覺曹瞞那個小人狼子野心!”
“嘩啦啦——”螢衛徑自去把門拉開了,門拴上了一條很粗的鎖鏈,根本無法掙斷,她抬起一腳,便把那厚實的木門板踢飛了,就在她氣沖沖的出門,踏進小院的那一刻,墻頭上站滿了張弓搭箭的弓弩手,他們手中火把的亮光,將小院照的恍若白晝。
“七皇女殿下,我們廠公好心讓你們姐弟團聚,你怎么就這么不領情呢?”站在蹲在墻頭一個穿著,紫色飛魚服的侍衛差役說道:“您真是天生神力,屬下甚是佩服!我們也不想傷害您,只是希望您能老老實實待著,等事情結束,我們廠公自然不會虧待您!”
“你們有什么目的!”螢衛指著那人問道:“我父皇現在怎么樣了?”
“實不相瞞,這皇帝老兒……”
“大膽!”螢衛呵斥道:“居然敢對皇帝陛下不敬!”
“呵,一個燒成焦炭的老頭子……還什么敬不敬的!”那個差役冷笑一聲:“這老皇帝,閉關靜修的禪宮里失火了,你說他還能怎么著啊?要不是我在江北幫你捯飭,你在稽山能有那么多賑災的錢?”
“是你!”螢衛瞪大了眼睛:“你們到底有什么目的?”
“哈哈哈哈……”那人笑了起來:“我們就是想扶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