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之上,朔狩皇帝問底下的群臣:“眾位愛卿上次提到盡快查明,江北假冒欽差一案,朕已經準許了,今日不知諸位,是否已經推選出了適合主審此等侵犯的人啊?”
百官無不唯唯諾諾,無人敢應答。
“怎么?你們難道不想審了?”朔狩皇帝冷笑一聲:“前些日子,還眾口一詞,說什么這個案子與都城謀逆案,有很多相互獨立的地方,需要盡快查明,今個兒怎么個個都不著急了?”
“啟奏陛下!”那個白胡子老官員再度站出來,他上前跪下:“老臣愿意擔當此任,主審那個欽命要犯,查清楚這江北一案的幕后黑手,如此目無王法,擾亂朝綱的奸佞之徒必須揪出來!”
朔狩看著他笑道:“范騅老翰林,你一片赤誠之心,朕很是欣慰,但是您一輩子在擔任翰林編修,現在剛成為翰林主事,一輩子修書育人,可曾判過一樁案子?”
“老臣雖無斷案之經驗,但也是飽讀詩書,博覽典籍,在樞密院任職期間,更是校對編纂過帝國這幾百年的刑獄判案文書,并整理出版了《帝國刑獄判例集》……”
那個老臣認真的繼續說著:“雖然老臣沒斷過一件案子,但是老臣對帝國刑律了如指掌!”他頓了一下說:“此案看似是個荒誕無理的假冒欽差案,實則是一個包藏禍心,有著不可告人目的政治陰謀!老臣定能將其查明,揪出這幕后黑手!”
“那好,范騅我問你,這件案子你要怎么審?”朔狩問他:“眼下這名欽犯,身上牽扯都城謀逆案。剛才你說,這不是一件簡單的假冒欽差案,是一個包藏禍心,有著不可告人目的的政治陰謀。那好我問你,這個政治陰謀是不是跟都城謀逆案有關?”
“是!”范騅回答。
“那這件案子,豈不是應該與都城謀逆一案,并為一案?”朔狩問道:“現在單獨拖出來審,豈不是多此一舉,甚至是打草驚蛇?”
“這個……”范騅啞口無言了。
“啟奏陛下!”又一個官員站了出來,上前辯解道:“微臣認為,江北假冒欽差案,與都城謀逆案是兩個案子,欽犯之所以現身都城謀逆案,其實是他為了自保而故意,將自己牽扯其中攪渾水!”
“這作何解釋?”朔狩問道。
“其實很簡單,該欽犯在江北犯了如此天大案子,其背后必定牽扯到那些個江湖勢力!這些人打著俠義仁義的招牌,在民間橫行無忌,肆無忌憚目無王法,甚至還秘密私下結社!”
那個官員一本正經的說道:“微臣以為,這次的案子很可能牽扯到,一股民間隱秘勢力,他們利用欽犯在江北犯案,目的并不是為了賑災,而就是為了敲詐官員的錢財,在分贓的過程中,發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讓欽犯捐款而逃。為了自保欽犯不得已,才將敲詐所的錢款,交由七皇女螢衛,并投案自首,掀起這江北的官場地震!”
“哦——”在場官員無不欽佩,紛紛附和贊嘆:“任大人所言極是,這里面一定有那些黑惡江湖勢力參與!”
朔狩又問道:“既然如此,他為什么不向螢衛說明呢?還他死咬著不松口到現在呢?”
任大人做了一揖繼續開口:“這只是一個假設,該欽犯在押解回京途中被人劫持,后又不明不白的出現在都城太子府門前,然后被鉞宸皇子擒獲秘密關押,不想再次詭異的被人劫走,出現在了宮里。可見這個神秘勢力的很是強大,說不定與當朝百官都有牽扯,之所以這個欽犯不松口,就是害怕說出來后被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