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臉上帶著無比陶醉的神情,吸吮著每根手指上殘存的血跡,“啊——哈哈哈……沒有什么能比吸干凈仇敵的血,更讓人快樂的了……哈哈哈哈哈……”
宇文無忌蹲在墻角,看著那個女人扯下老頭的手腳,高高舉起榨盡最后一點血,讓它們落入嘴中灑的滿臉都是,然后涂抹全身,宛如一個血人。
歡愉扭曲的笑聲,似乎在說明這兩人之間有著極深的宿怨,宇文無忌也沒有看下的心情,而是找起了自己的衣服,任由那個女瘋子,繼續自我陶醉。
穿好衣服宇后,文無忌便出了地窖,夕陽的光透過破碎的窗戶,照進了這件廢棄的小教堂,地上剛好有四件丟棄的斗篷。他選了一件合身的披在了身上,然后將剩下的丟進了地窖里。
從教堂出來,他才發現托那個女人的福,他已經出了圣都,這座教堂剛好就在城外一座山的半山腰,下面是一個廢棄許久的村子,一片被火燒過的殘垣斷壁。
結下來要去哪里呢?宇文無忌用斗篷蓋住頭,那個老頭子應該知道不少事情,可惜啊沒忍住,讓那個女吸血鬼給弄死了,那女人應該是是個吸血鬼吧?宇文無忌心里有些慶幸,辛虧他的血不好喝,不然也會被她吸干的。
從山上下來,他徑自去了那個廢棄的村莊,打算搞點能用的家伙事兒,現在他身上不但武器沒了,連錢也是一分不剩,估計全被那個女人摸了去,在人類社會生活,沒錢是萬萬不能。
找來找去,宇文無忌找到了一把生銹的斧子,相當結實可以拿來當武器,一些破爛的銅壺跟銅盆,可以拿到銅匠鋪,賣破爛換幾個錢應應急。
他就找根繩子把那些破爛串起來,背在身上出發了,圣都是不能回去了,也是他就沿著往圣都相反的方向走了。
天色漸暗,月亮爬上了枝頭,宇文無忌找了一個樹林過夜,晚餐打了兩只野兔湊合。篝火升起,烤兔子的身體上閃著誘人的油光,就在宇文無忌要下嘴之際。
一群蝙蝠遮住了月亮的光輝,它們呼啦啦的盤旋在宇文無忌頭頂,讓他錯愕不已。那一大群蝙蝠盤旋降落,聚成一團,當它們散去,一個穿著黑色禮服,帶著夸張禮帽的女人便出現了,“哦呀——居然丟下我一個人跑了,你還真是冷漠呢……”
是那個女人,她優雅的邁著步子,來到宇文無忌面前,然后俯身撫媚一笑,戴著黑色手套手,輕輕滑過他的下巴,“你可別想甩了我,現在我已經迷上你了……”
宇文無忌手里的兔子掉在了地上,背部以及腰腹的肌肉,感到隱隱作痛,那張丑陋的嘴巴,也是驚得半天合不攏。
“我是希爾德……”那女人輕輕坐到他旁邊,“你呢?”
跑!這念頭當即在腦海中閃現,他緩緩站起,一溜煙的跑進了樹林的黑暗,希爾德并沒有急著去追,她輕輕舉起食指,一只黑夜中的蝙蝠,便落到的上面。
“吱——”倒吊在指頭上蝙蝠,叫了一聲,然后撲簌簌的飛到了夜空中,大量蝙蝠聚集到了它身邊,希爾德化作一縷黑煙消失的無蹤。宇文無忌拼盡全身力氣,在樹林中奔跑,越過河流,翻過山脈,當黎明的朝陽出現,他才松了一口停下。
“嗚——”他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轉過頭看看,臉上帶著心有余悸,媽媽呀,總算是把她甩了,在向前看去一個城鎮出現在眼前,但是一摸身上,好不容易撿來的東西全丟了,就連遮擋身體的斗篷也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