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福剛從小院正門出來,便被人從身后扼住了喉嚨,一柄短刀刺進了他的背后,結果了他的性命。黑衣人嗖嗖幾下攀上墻頭,進到院中與那些護衛搏殺起來,僅僅幾個回合,護衛全滅。
躲在房中瑟瑟發抖的仆人,也沒能躲過一劫。正房的門被踹開了,宇文無忌淡然的繼續看著書,一轉頭見那些人進來,便伸手請他們坐下:“諸位辛苦了,不來喝杯茶嗎?”
說著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你們是來取我性命,還是要帶我去見一個人?”
黑衣人全都進到房中,隨后一個披著斗篷,遮住臉的男人走了進來,徑自來到宇文無忌對面,很快兩個黑衣人便給他搬來一把椅子,那人緩緩坐下了,順手拿起了一本桌上的書,打開看了幾眼。
“不知道這位先生,為什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啊?”宇文無忌依然在低頭看書,并端起茶壺輕輕晃了晃,“水沒了,能讓你的人,給換一壺嗎?”
那人將書本合上,放回桌上,轉頭看了一眼身后的黑衣人,點了點頭,“去換一壺茶。”
茶壺被拿走了,宇文無忌繼續悶頭看書,連頭都不抬一下。
“噠噠噠——”那人的手指在桌上叩了三下,“你這些天,一直都在看書嗎?”
宇文無忌點點頭:“是啊,我到這里就沒閑著過。”
“你為什么要看書?”對面問道,“你不應該是這樣的人啊?”
“如果還是以前,你來到這里,或許會看到滿屋子的女人……”宇文無忌淡然一笑,“但是現在不同了。”
“是因為你知道你要死了嗎?”那的聲音有些冷酷起來。
宇文無忌搖搖頭:“不,是因為我又活過來了,那晚死的不光是一個女人,還有一個紈绔子弟,一個風流成性的浪蕩子……”
“哦?”對面有些疑惑,“這從何說起?”
“你是昀桀吧?”宇文無忌抬起了頭,盡管那人遮住了臉,但是聲音卻是相當熟悉,“莉莉她還好嗎?”
對面當即慌亂神,他一把摘去臉上兜帽,宇文無忌那副玩世不恭,讓人猜不透的笑容,再次浮現在眼前,“你……”
“都是老熟人了……我也就不隱瞞了,你們就沒從奧德羅斯教皇,那里聽到點什么?”宇文無忌笑道,“你們姐弟倆,是怎么從北疆逃出來,你們知不知道那些雪猿的真實來源?”
昀桀現在也蒼老不少,嘴上蓄著一字胡,一頭偏分發,也有了些許青絲。
宇文無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赫爾默克,你聽說過嗎?”
昀桀當即舉起手,那些黑衣人盡數退出了房間,并且把門關上了。
“你是從哪里得知的這個名字?”昀桀大聲質問。
“看來你們真的成為了那個女人的走狗……”宇文無忌嘆了一口氣,“那我也就沒有跟你們客氣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