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大坑讓宇文無忌崩潰,金子全沒了!他破產了……
“不……”他跪地仰天長嘆,“為什么,老子的富豪人生還沒開始呢!”
錢沒了,是一一件無比讓人沮喪的事情,于是他又過回了當俠士的生活,在北部大陸各處穿梭,給商隊護衛。
想想這里大部分地區,已經被那些神秘的東西感染,幾乎每個居民都有可能從嘴里伸出觸手,這讓宇文無忌行事小心翼翼,躲避著任何人,尤其是漂亮妹子的好意邀請。
十年過去了,幾百年過去了,北部大陸依然很平靜,宇文無忌也漸漸習慣了這樣碌碌無為的生活,幫人護送貨物掙錢,掙了錢就到處買醉,肆意揮霍自己的無限的生命,而這片大陸也越來越生機勃勃,更多的城鎮被建立了起來,更大的城市也拔地而起,火車汽車也漸漸的出現了,原先那種蜥蜴商隊慢慢的退出了人們的視線……
這對混吃等死的幾百年的宇文無忌,是個致命大打擊——他失業了,成了一個無業游民,盡管他有著無比的神力,但是他懶得去用它,在經歷了幾百年后,那些被感染的人群,還有他們的子孫后代,已經遍布大陸。
他們與先前的祖先截然不同,不再是宇文無忌熟悉的人類,精靈,獸人等種族的樣子。而是一種吐著長長舌頭,腦袋巨大,沒有頭發,渾身慘白的怪物。
他們沒有性別,只有向蟻后一樣體型巨大,待在堅固的堡壘中,持續不斷生產的母體,跟沒有生育能力,只知道忙碌到死的奴工,以及為擴張地盤,保衛家園戰斗到死的獵兵,發展出了類似螞蟻社會組織形態的大型氏族部落。
現在這片大陸處于列國紛爭的時代,氏族林立。每個氏族的母體,對治下的臣民擁有絕對的統治權,她們不但承擔了整個氏族繁育工作,還像是一臺超級電腦,高效的管理氏族的方方面,組織奴工不停生產,派遣獵兵到處侵攻其他氏族。
宇文無忌這樣的異類,現在只能躲在暗處,默默的看著這片大陸每天上演的,大大小小的沖突戰斗。一開始他們是用棍棒石頭,后來有了金屬武器,在后來滑膛槍,線列步兵方陣,直到熱兵器出來,更加血腥慘烈的大規模兼并戰爭爆發,在付出了尸山血海的代價,以及兼并消滅了一個個氏族之后,總算有一支超級氏族一統大陸。
近千年的時光,這支氏族在不斷的發展攀科技,改造整個大陸的地形地貌,并開始著手凈化有毒的海水,慢慢的將這片大陸恢復了綠色的生機,海水紅色也慢慢退去了,漸漸恢復了往日的藍色。
宇文無忌一直躲在陰暗中觀察這一切,這些辛勞的生物,幾乎是沒日沒夜的在工作,像是一部高效的機器,以最快的速度恢復這片大陸的生機,當自然生態復原,鳥語花香,萬物奔騰之際,那些勤勞的生物,開始拆毀自己創立的文明。
各種凝結他們心血的城市,被拆毀蕩平回歸自然,大量的人造科技建筑從世上消失,或者與自然融為一體,似乎不曾存在過,當他們做完這些,他們便開始成片成片的死亡,化作滋養植物的泥土,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留下任何蹤跡。
不多久原始的人類出現了,還有精靈,他們也是處在蠻荒時代,狂暴的獸人帶領著猥瑣的哥布林,到處為非作歹,形形色色的亞人種族,接連出現,在自然中嬉戲,一個劍與魔法的時代又開始了!
宇文無忌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怎么閑,簡直成了看p社玩家直播的觀眾,他很懷疑自己穿越到了,一個文明系列與孢子系列游戲雜交的游戲里。
這些所謂的造物主一定是P社玩家無誤,要不誰這么閑會從頭開始創造一個世界,那已經開始腦補這個世界,其實一個有多名P社玩家在玩的運營游戲。
分為赫爾默克陣營,宇文喜陣營,還有一個馬文陣營。一開始馬文陣營開掛被GM給懲罰了,暫時踢出了游戲,赫爾默克陣營盡管左后贏得勝利,但也元氣大傷,所以導致獲得了穿越科技的宇文喜陣營崛起……
宇文無忌作為意外因素被引入游戲,導致赫爾默克陣營與宇文喜陣營之間的沖突提前爆發,第一回合宇文喜小敗,被迫開拓新地圖,后期撿到馬文陣營的宇宙科技,得以逆風翻盤。但是馬文懲罰時間結束,加入混戰,駛出了殺手锏,盡數將赫爾默克以及宇文喜兩方陣營,創造的生命摧毀……
這樣的不靠譜瞎猜,讓宇文無忌陷入癲狂的境地,但是很快他就清醒了過來,開始游戲這個新奇的劍與魔法世界,準備創造屬于自己的新傳奇。
在民間躲藏數千年的宇文無忌,自然是對這個新生的文明了如指掌,他現在是一名吟游詩人,靠著自己豐富的見聞,編寫了大量奇妙的故事,背著一把六弦琴,在民間游走說唱,賺取一點酒錢,享受了相當長的一段孤獨時間。
或許他就要以一副旁觀者的姿態,冷眼看著那些重復了無數次的人間紛爭,更或許他已經無心,甚至是無力摻和,但是不去打擾他們,盡量不把自己牽扯其中,已經成為了他的一種原則。
宇文無忌一遍遍的把他知道真實,通過嘴中荒誕的故事,告訴那些好奇的被創造物們。他一次次的在心底祈求,希望聽故事的人不要再重復先前的愚蠢。
但是聽故事的人,只是懷著好奇的心態聽完,把這些故事當做是荒唐的瞎話一笑而過,也對于宇文無忌編故事水平,大家都十分的贊賞,并報以熱烈的掌聲。
每次聽到這樣稱贊,一種悲涼從心中升起,這中悲涼告訴宇文無忌他病了!病的還不輕!他自己又何嘗不是一再重復同樣的愚蠢?當初他之所以選擇那瘋狂的自由,不就是因為不想承認他自身的無能與愚蠢,而恣意去破壞,去嘲笑那些看起來更愚蠢的人?可笑的是他現在依然在重復這樣愚蠢,把自己當做是一個清醒的人,所以現在的他又有什么資格去勸解別人呢?
在一番自我嘲弄之后,他砸爛了那把六弦琴,撿了一根生銹的鐵劍,把它融化成鐵水,制作了一把十分結實的短杖,別在腰中做了一名云游的冒險者,開始了把自己融入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