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感覺渾身焦灼一般滾燙。
“讓厲將軍派兵清理,同時,再仔細檢查一番,不要有絲毫遺露!”看著腳底被掀開的火油層,燕飛也是后背一陣冷汗。
其他暫且不提,要是王林動作慢上一步,他們恐怕就要置身火海,瞬間大火,四面八方沒有出路,想想燕飛就覺得后怕。
與此同時,另一邊正在緩緩撤軍的蒙古軍中。
“父汗,厲海平正派軍清理火油,看來咱們的計劃失敗了!”移動的蒙古包中,拖雷對躺著的臉色煞白的鐵木真道。
“倒是謹慎,是個不錯的將軍!”強撐著身體,鐵木真道,“不過就算沒有火油,那一座死城也足以讓他無法分兵追擊。
南宋不弱,拖雷,告訴你王兄,日后若是想要攻打南宋,不要一味殺戮,燕飛說的沒錯,對于南宋這樣的國家,恐懼要適度,不能過線。”
“是,父汗。”拖雷低聲應道。
又拍了拍床頭華箏的纖手,鐵木真道,“女兒,中原的武功是好東西,它的強大是我們草原勇士所不具備的,藏地高僧雖然臣服于我們,為我們所用,可我大蒙古怎么能沒有屬于自己的高手?建立一個組織,培養屬于咱們蒙古的絕世高手,這樣日后面對中原高手的時候,我們也不必處處被動。”
“父汗放心,我一定會讓咱們蒙古也有絕世高手的。”看著面前氣若游絲的鐵木真,華箏的聲音哽咽。
“哭什么?你父汗我可是成吉思汗,成吉思汗的女兒怎么能軟弱!”輕聲喝止華箏,鐵木真道,“扶父汗起來,本汗怎么能死在床上?給本汗備馬,本汗要死也要死在馬背上!”
馬背上,雖然人已經沒有了呼吸,可依然挺拔如松,穩如泰山!
鐵木真,這個充滿爭議的梟雄以極為驕傲的姿態在回家的路上謝幕了。
襄陽,大軍忙碌月余,清理廢墟,建設城墻、城門、房屋,終于讓這座死氣沉沉的城池重新煥發出幾分生氣。
夜晚,燕飛、馬鈺約見厲海平。
“弟子拜見掌教,見過教習。”樹林中,厲海平單膝跪地。
“海平,經過運作,臨安那邊已經準備將你正式扶正,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扶起厲海平,馬鈺輕聲問道。
“末將一切聽從掌教和教習的。”直視著馬鈺和燕飛,厲海平鄭重道,“請掌教和教習放心,末將從始至終都是全真的人,至于大宋,軍隊中待的久了,越發覺得不可救藥了!”
馬鈺委婉試探,厲海平回答的干脆直接。
黑白分明的雙眸直達心底,燕飛看得出來,他是真心的。
“鎮守邊關,雖然你只是襄陽守將,可事實上這權利很靈活,我們打算讓你逐步收復南陽、新野一帶,然后與襄陽組成一個抵抗蒙古的根據地。”燕飛緩緩說道,“招納流民,訓練新軍,改革制度,名義上還是大宋的將軍,實際上將這邊關一帶培養成獨屬于自己的勢力。”
“掌教,您讓末將打哪兒末將就打哪兒,絕無二話,可這治理一方,末將真的不會啊!而且朝廷那邊恐怕不會坐視我們做大的。”厲海平苦笑。
“放心,從今以后全真會駐扎襄陽,輔助你完成治理,你的精力主要集中在軍隊上便可,至于朝廷那邊,掌教也會幫你周旋,你只要按照計劃有序進行便好。”燕飛輕笑道。
“如此,末將聽命便是。”厲海平笑道。
“如此,那就說說細節,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