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合作。”
田啟年很肯定地點頭說道。
“你要對付王子敬,而我,要對付的是王泰坤。”
“葉警官,想必你也很清楚,王子敬不過就是個廢物,沒有王泰坤,他啥都不是。所以,只要我們干掉王泰坤,王子敬算個什么東西?”
田啟年的語氣,變得陰森森的。
車子正好也駛入一條林蔭路,耀眼的烈日被高大的樹冠遮掩住了,車內光線驟然變暗。
這回輪到葉九感興趣了:“田先生,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是泰鼎集團的高級顧問吧?我倒是不清楚,田先生這個高級顧問,到底要顧問些什么事情?”
通常來說,葉九很清楚,不少企業的所謂顧問,不過就是個虛銜而已,一般都是干拿錢不管事的那種。
由此可知,都是大有來頭的關系戶,在企業掛個名,然后大把的拿好處。
田啟年這個高級顧問倒好,不但不幫著王泰坤,反倒想要將王泰坤置于死地。泰鼎集團垮了,對他有什么好處嗎?
田啟年嘿嘿一笑,說道:“葉警官,生意上的事情,有時候挺復雜的,但我也不妨告訴你,我不但是泰鼎集團的高級顧問,同時也是股東之一,并且是幾名大股東的代表。泰鼎集團,可不僅僅是王泰坤一個人的。”
“他不過是占的股份多一點罷了。”
這話聽著倒是在理,不過葉九不能全信,至少看上去要有所疑慮,要不然,他的頭腦在對方眼里就未免太簡單了。
縱算是演戲,也要演得逼真一點。
“田先生,我對泰鼎集團的股權構成不感興趣。”
葉九一口回絕。
“生意上的事情,我也所知不多。田先生找我去對付王泰坤,恐怕是找錯人了。雖然我也確實想看著王泰坤,王子敬父子倆倒霉,但不擅長就是不擅長,搞不好不但幫不上忙,反而會壞事。”
田啟年卻心中大喜。
聽上去葉九是在拒絕,實際上已經動心了。
“葉警官,我不是讓你去泰鼎集團查賬,而是想接重你干刑警的本事。”
“是嗎?難道王泰坤還涉及到了刑事犯罪?”
葉九裝作不在意地反問道。
“當然!”
田啟年的回答十分篤定。
“葉警官可能還不知道,這些年泰鼎集團的經營早已經出了問題,早幾年前就已經撐不下去了。所以王泰坤只能鋌而走險……”
說到這里,田啟年卻停了下來,以眼睛的余光瞥向葉九。
眼下他駛上的這條林蔭大道,路況甚佳,又沒有多少車輛,倒是方便他一邊開車一邊談話,也不用擔心把車開進溝里去。
“鋌而走險?什么意思?”
“走私,販毒!”
田啟年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說道。
“走私?販毒?”
葉九猛地挺直了身子,盯著田啟年,雙眼之中精光爍爍。
盡管他早已經知道這回事,但此時此刻,依舊還是要表現出自己的驚訝來。
要不然,就穿幫了。
哪怕雙方都是在演戲,但至少要讓對方覺得自己是“傻子”!
“請田先生把話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