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楊思遠的描述，方莫驀然明白了一件事。
他的眼睛，有時候會出賣自己！
這一雙眼睛，雖然也不知道是怎么來的，更不知道為什么可以看透寵獸的數據，但這算是他的底牌。
其他人，根本看不透。
楊思遠卻是要排除在外的，從一開始見到這個女人開始，方莫就不想招惹麻煩，因為她，是一個寵獸！
不，半寵獸，還未進化完全。
在見到那一串數據之后，他就更加不想招惹了，這對于他來說，絕對是一個大麻煩，可是他怎么都沒有想到的是……
對方居然會說出“沉淪”，“信任”，“盲從”，“頭領”……等類似的話出來，這說明他的眼睛已經近乎暴露。
不，是已經暴露了。
他很驚訝，畢竟一開始他還以為自己這眼睛永遠不會被人發現潛藏其中的秘密，誰知道這才過去了沒有多久，就被人給差點看穿。
幸好的是，方莫此時還能保持淡定，不然一定會直接暴露出來的。
這女人也不是傻子，懂得利用自身優勢，幾句話里面有真有假，對他的信任倒是真的，但也從側面說明，這是一個……
渣女！
很聰明的那種渣女。
“您在想什么？是想著怎么進化豹豹嗎？”楊思遠見到方莫不說話，小心翼翼的開口問了一句。
不知道為什么，面對那一雙眼睛的時候，她竟然沒有辦法表現自己的聰明。
換了在其他人面前，她絕對是一個甩不脫的大麻煩。
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被夏德瀾利用來找麻煩。
不過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方莫的那雙眼睛一看她，就讓她覺得像是有神明在注視著一樣。
在這種眼神之下，她原本的許多餿主意，根本不敢展現出來。
“沒事，只是覺得材料問題可能會很嚴重，漢東省的話，大約能夠找出來三四種，剩下來的，就只能通過其他辦法搜尋了。
不過，它應該可以活下去。”最后時分，他笑著加上了這一句。
這只海豹的進化路，其實并沒有多大的曲折，只是需要的材料有些恐怖而已，其中有一些是只生長在內陸省的，像是漢東省這樣的邊省，根本無人販賣或者說是被禁止販賣。
當然，他也可以選擇另外一條路，比如說，剛剛使用完畢的進化空間。
但是方莫還真不敢。
面前這個女人，從頭到腳都透著一種詭異，哪怕她面對自己時那么的誠懇，可他仍然不敢全然相信。
尤其是，暴露了眼睛的他，很可能會繼續暴露出進化空間。
這是他兩大底牌，隨便暴露一個，已經讓他有些心驚肉跳了，若是繼續暴露出去，他會睡不安穩的。
要不然，一開始他也不會選擇讓對方離開。
四十萬對他來說，可絕不是一個小數目。
其實哪怕是到了現在，他都有些不愿意幫助對方，因為她應該去死，只有死掉，或許才不會暴露出秘密。
不過，他還是心軟了……
亦或者說是，他好奇了。
從未見過的半人半獸，這是還沒有被發現過的例子，對他之后的道路，可能會有一定的幫助。
不，不是可能，是一定會有所幫助。
“您寫一張材料吧，回頭我就讓人搜集，不論是多么珍貴的材料，我都想辦法找回來，我家里也會同意的。
只要他們知道我還有利用的價值，就不會強迫我去聯姻。”
說到最后，她的雙手有些發抖，看得出來，她應該很難接受被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