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他才咬著牙道：“你想要什么？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只要你愿意救我的妹妹，我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
“不用你付出。”
方莫呵呵一笑，平靜地道：“你本來就是該死的人，之前你下手過的人，不是進化失敗，就是徹底死在了野外當中，你的罪狀罄竹難書。
就算你求我幫忙，我恐怕也幫不了你，不過呢，幸好眼下的良省也算是有了一點財產，如果你能夠仔細說說，為什么要跟金留戶一起害我，我，或許會幫你爭取一個名額。”
王?倒退了回去，滿臉慘白，再無一絲血色。
此時此刻，他想了很多很多。
家中還等待著救助的妹妹，以及之前這些家伙對自己的那種疏離感，還有棒兒聯邦有些人的狼子野心。
逐漸的，王?心中出現了一個恐怖的想法。
是啊，我就要死了，那么我為什么不能隨便咬人一口呢？
這樣一來，妹妹就可以得救了，他們也可以得到他們想要的答案。
我，便是死了，也算是做對了一件事吧？
那些人都死在我的手里，本來就會有這么一天，只是提前了而已。
王?啊王?，你……
“看來，你還真的沒有跟他們合謀在一起？這就奇怪了，那個金留戶竟然說要對我下手，或者對總督下手，難道你就一點都不知道嗎？”
方莫觀察了半天王?的神情后，終于得出了一個結論。
這家伙，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放心吧，你的妹妹沒事，沒有必要為了什么不確定的事情去攀咬其他人，尤其還是這種背叛聯邦的大事，你只是殺人，跟你妹妹沒有任何關系，如果你跟他們摻和在一起，說不定你妹妹的救助就此會停下來了。”
呼！
王?覺得，方莫就是一個惡魔。
他松了口氣的同時，再度看向面前這個人，渾身都開始發抖起來。
“不要這么看著我，我也就是想要知道答案而已，你沒有跟他們同流合污，這算是大大的好事了，回頭你雖然依舊會死，但起碼不是東南奸。”
“我不是！”
王?雙目通紅了起來，如果說之前他為了妹妹能夠去配合方莫的問話，那現在他同樣愿意為了妹妹說實話：“我真不是！之前他們來的時候，說自己很窮，然后想要跟我們東南人討生活，那時候我還沒有走上歧路，就在那時……”
就在那時，他們遇到了一個奄奄一息的人，然后就此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王?詳細地將整個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哀求一樣地對方莫道：“顧問大人，我真的沒有說瞎話，這就是事情的經過，他們想做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他們可以被利用罷了……”
“他沒說謊。”
夏德軍開口了。
“我知道。”方莫笑著點了點頭，轉過身便要離開，不過走到一半的時候，他卻忽然咧開嘴笑道：“放心，你的妹妹之后會得到很好的關照，她的病情也正在恢復當中了，不要太過激動，等死就好了。
或許，在死之前你們兄妹還可以見一面？”
“不，千萬不要！”
王?臉色立刻就變得難看起來：“我愿意死，但我不愿意讓她知道我是怎么死的，您，您可以說我是在野外被異獸弄死的嗎？
我，真不想……”
“不好意思，這不可能，因為你做的事情，本身就不是好事，而且還開了一個很壞的頭。
眼下，野外有很多人都開始做跟你一樣的事情了，這些都算是你開的頭，所以我不可能不公開你是因何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