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方莫大概就有了一種想法。
他要離開良省。
“既然是被利用，那還不如被張凱旋利用呢，起碼老師就在跟前，到時候就算是利用，也不會有那么許許多多的問題存在。
倒是在這里，不論是能力還是其他，都完全發揮不出來。
偏偏，還要不斷地被利用。”
擺在他面前的道路，一共有兩條。
第一條，那就是想辦法離開良省，前往漢東省，到時候他就可以借助張立根的身份，似乎忌憚地去發明創造一些東西，名聲肯定不會被來回折磨。
當然，這么做也有壞處，到時候他可能就真的閑不下來了，因為張凱旋這個總督，本身就極為的危險，大部分時候都想著要去開拓，開拓，還是開拓。
也就是說，他從來都不會去考慮，之后到底會有什么問題，反正開拓就完事了，等到什么時候漢東省的版圖比東南還大，自然就成了中心……
這是多么簡單樸素的一種想法的，多么崇拜的一種理想啊。
因此，想要在漢東生存，那就得拿出十二萬分的力氣，然后配合著張凱旋一同走向輝煌的明天。
不會有停止，也不會有人會讓他停下來。
一直前進。
前進到再也無法前進為止。
另外一條路，便是前往中州，直接去上自己的大學，不過這一點，其實對他也不算是什么好事。
中州的課程他看了，其實也就那樣，大部分都處于猜想階段，據說跟很久之前的數學差不多，有很多東西都等待著去證明。
而且，為了不至于被邊省搶走了中心城市的名頭，中州必然會更加努力，說不定也會進行一次可怕的開拓，這也是說不準的。
不過中州的勢力錯綜復雜，一旦陷入其中，恐怕就再也難以自拔了，到時候就只能是在復雜多變的局勢下想辦法求存。
最關鍵的是，因為當地勢力太多，可能很多人都不會想著去開拓，而是會想著擴大自己勢力的影響力，趁機把一個又一個的人落在邊省當中。
像是王云峰、楊宏圖、康猛這群剛剛來到這里的顧問，其實大多都是因此而來的，他們也都是受到中州的幾個勢力派遣過來的。
方莫若是過去了，很有可能會在一段時間之后，忽然就又被派遣到了良省，還是身為一個二五仔的身份。
啊呸！
不應該這么說，因為東南是一個集體，永遠都不可分割的集團。
只能說，到時候他就會成為那些大人物的棋子一枚了。
那現在的選擇就很明朗了。
是去當棋子，還是跟著張凱旋一路狂奔到底，說不定還有機會獲得成為棋手，未來再也不必低調呢？
很顯然，后者是一個很有誘惑的選擇。
哦，對了。
良省是沒有在方莫考慮之內的，那位總督不斷地利用他，已經讓他極為厭煩了，而現在良省不可能再有什么危機降臨，所以他或許可以趁著現在名聲爛透了，直接離開。
“不過，或許也走不了，按照那位總督的想法，就算是我要走，怕是也會因為老師的威名強行把我留下來，必須要找一個相當不錯的借口，才能順利離開啊。”
方莫的目光，逐漸便明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