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安晴牛嚼牡丹一般的喝了半杯茶,但是心中依舊一團火焰在燃燒一樣,讓她對宋山越來越憤怒:“宋董事長,如果你覺得我不合適成為豐盛農業的首席執行官,你大可以說出來了,你這樣弄這一處,不讓外人知道還好,要是讓外人知道了,我還有臉在這個位置上做下去嗎!”
“我這不是看你忙嗎!”
宋山小聲的解析說道:“想著這點小事情,就不勞煩你了!”
“這是借口嗎?”
衛安晴冷笑:“你無非就是擔心我不同意你那三百萬畝的計劃,畢竟海水稻的研究成果報告早就已經放在我案桌上了,我很清楚目前海水稻取得的成果是有限的,沒有經過多次反復的試驗種植,新品種到底有沒有問題,這是一點把握都沒有了,你貿貿然的就直接推動普種,一旦的虧本,那就是三百萬畝顆粒無收,到時候我們的投入,就會如同打了水漂一眼,一文不值!”
“做人樂觀點!”
宋山知道衛安晴對集團的了解不在自己之下,只會在自己之上,這一次他也是打了一個時間差,而且剛剛好抓住了機會,不然衛安晴可不是這么好糊弄的。
現在這母老虎發飆了,還是要安撫一下了,不然可沒有人主持豐盛年農業的工作。
他笑著說道:“你又怎么知道,這就一定會失敗呢,我對海水稻研究中心的成果非常有信心,我堅信他們的品種是能直接進入普種的階段的!”
“這不是相信和不相信的問題,而是概率!”
衛安晴冷然的說道:“風險太大,如果這個項目直接放在風控部來審查,你我都知道,根本過不了,因為沒有經過反復試驗種植的品種,或多或少都會存在一些問題,不能解決這些問題,最后就不會有結果,如果你只是用幾萬畝,甚至十幾萬畝來做試驗種植,我不攔著你,幾十虧了,豐盛也撐得住,但是三百萬畝的試驗種植,那投入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關鍵還有一點,那就是如今我們豐盛農業的資金鏈條如何,你很清楚,在這時候要截下來一筆資金投入這個項目,這對我們豐盛的壓力有多大啊,你想沒想過這些問題……”
宋山臉上有一抹無奈打開苦澀,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衛安晴才是老板,而不是宋山,衛安晴盡心盡職,自己反而顯得有些吊兒郎當。
“你說的這些,我都考慮過一二的!”宋山斟酌了半響,才回答說道:“還是那句話吧,即使有困難,我們也能扛得住,之所以我非要執著以三百萬畝來種植新品種的海水稻,那是因為很多農產品新品種研發都是具有時效性的,我們不能因為自己的猶豫,而把海水稻的時效性給磨滅了,而且盯著我們的人太多太多了,一旦被他們抓住海水稻的新品種,而我們作為研究投資者,都沒有能拿到海水稻的品種種植,那是一件多么諷刺的事情,所以哪怕著急了一些,難熬的一些,該去做的,我們還是要義無反顧的去做才行!”
衛安晴聽著宋山這番話,停滯了一下,才回過神來,她目光灼熱,死死的盯著宋山,半響之后,略微有些嘆息的說道:“不知道為什么,我有一種感覺,好像不管怎么做,都沒辦法跟得上你的節奏!”
自從她當了這個豐盛農業的首席執行官之后,她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他這個執行官只是給宋山擦屁股收拾殘局而用了。
是宋山太強勢的嗎?
不是。
宋山做事情比較信奉無為之治,不管是做朋友也好,做老板也好,都算是一個不錯的人,他不會對麾下員工太過于苛刻的。
而且恰恰好相反,宋山并非是想要包攬權力,而是要放下權力,相對于權力,宋山更向往當一個自由自在的農夫而已。
只是不管衛安晴如何窮追猛打,卻仿佛始終跟不上宋山做事情的那一股節奏,宋山的思維,很多時候,都有一些異想天開的感覺。
“節奏是需要自己把握的!”
宋山笑了:“你不需要跟著我的節奏感,你只要做好自己的就行了,你是豐盛農業首席執行官!”
“現在你倒是知道我是的首席執行官了!”衛安晴撇了他一眼,這件事情可沒有這么容易過得去的,女人本來就小心眼,她能技術小半輩子。
她不在這話題上較勁下去了,以后有的是時間慢慢的收拾宋山這種做事情的手法。
她現在更加關心的是:“三百萬畝,你打算投入多大啊?”
“具體的預算還沒有出來,但是……”
宋山想了想,說道:“這筆錢不是小數目,一旦抽出來,必然影響我們的資金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