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山對于豐建金這一輩人的一些執著也不會太過于反感,說到底華國幾千年的傳承都是這樣的,家族傳承刻在骨子里面了。
所以豐建金和宋繼明要繼續抬舉豐宋兩家的人,也是可以的,但是有一個前提,那就是這些人是有能力的,能堪當大用。
不然以目前豐盛新村的盤子而言,沒有能力的人就是負累,是影響新村發展的阻礙,這一點是沒有人能允許的,包括宋山。
豐盛新村發展之勢兇猛如虎,正在向著天下第一村的頭銜進發,誰在這時候破壞豐盛,就是所有豐盛人的敵人。
“叔,你我也算是合作這么多年了,當初我說不想干,你非要我來干,說我能服眾,為了豐盛新村,我也做了!”
宋山知道豐建金還是有些不甘心了,所以他還是多說兩句,他語氣深長的說道:“豐盛新村現在就是一艘正在駛向星辰和大海的大船,這一艘船上已經不是只有我們豐家和宋家的人了,所以很多事情,你得想的全面一些才行,這時候打自己的臉,那就是折了自己的威望,你說到底是豐盛新村的村支書,你代表的是豐盛新村,可不能在這時候,折騰自己的威望!”
“我知道了!”豐建金深呼吸一口氣,他那點小心思瞞不住宋山,宋山把話說的這么透徹了,他也知道什么是大局為重。
“對了!”
豐建金沉默了一下,突然說道:“豐若愚那一脈的人,有人想要回來,想要落戶豐盛新村,這方面我問過上面了,上面的政策是允許的,只是申請手續比較麻煩,不過我已經和鐘縣通過氣了,鐘縣非常贊成,接下來就看你怎么想了!”
“這是好事啊!”
宋山笑了笑,然后問:“那豐若愚呢?”
“還是那樣!”
豐建金說起來這個掛名大哥,就一肚子氣:“兩父子一個品性,老爺子是這樣,他也是這樣,兩個人加起來快兩百歲了,還跟孩子一樣慪氣,也不知道那天就兩腿一瞪,就咽氣了,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就這么僵著,過年的時候,他倒是讓幾個小的來拜年了,可他一句話都沒有給老爺子帶,老爺子氣的大年初一就破口大罵了……”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執念,一個巴掌拍不響,我覺得老秀才也有很大的問題啊!”宋山嘆氣的說道,這兩父子,他也沒轍了。
“我反正是管不了,我這插手一次,就挨一次嗎,我過年的時候好心去給豐若愚拜一下年,他端著架子,我人都沒見著,得,回來還得讓老爺子一通罵,不是我媳婦在旁邊勸著,我幾十歲人了,估計他還得抽我!”
豐建金恨得咬牙切齒:“我以后要是在搭理他們兩父子的事情,我就是豬!”
“話不要說的這么死,不然早晚你變成豬了!”
宋山笑著說道:“現在他們身體還算是好,能僵著,要是哪一方身體出了問題,你不得心軟嗎,你也不忍心讓老秀才帶著遺憾去的!”
豐建金無奈的說道:“我再有心有啥用,兩人一個脾性,我覺得他們有生之年是碰不上了!”
“事在人為!”
宋山道:“等真到了那么一天,他們總會妥協的,事實上我也很好奇,到底啥事情,讓他們兩父子幾十年都不能妥協一下!”
“這個我倒是打聽到一些了!”
豐建金對老秀才的那一顆孝心是沒的說的,這方面的事情,他從來沒有放棄打聽過:“我豐家沒啥老人了,但是你們宋家,在青山鎮那邊,還有一個,比不上老秀才的年紀,但是也差不遠,他好像知道一些,說是和豐若愚的母親有關系,我那老爺子,年輕的時候,好像也挺風流的,他讀書多,年輕的時候出去闖過,所以招惹了不少女人,后來好像又負了一些人,其中就有豐若愚的母親,豐若愚也是因為這事情,一怒之下和你們宋家的人一起去參加來武陵的軍校,然后就沒有回來過了,具體的你們宋家那老人也知道的不多,不過應該就是和豐若愚的母親有很大的關系就對了,要說母親,我見過,老爺子養我的時候就是一個人了,既然和豐若愚的母親有關系,我就想要知道更清楚一些,然后我想要旁敲側擊一下,結果名字都沒有打聽出來,就被老爺子論起拐杖敲了兩下,又嫌棄我多管閑事了!”
“陳年老賬了!”
宋山倒是有些理解豐若愚了,他笑著說道:“豐若愚的心里面過不去這道坎,也說不得他的,只是他的身體沒有老秀才的好,他年輕的時候打過仗,在外拼搏又傷了元氣,不像老秀才那般在這山清水秀的村里面養著,所以他身體已經差不多油盡燈枯了,我幫了他一把,但是還能活多久,說不定,畢竟生老病死,那是鐵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