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你昨晚喝醉了,我和你爸還擔心你,找你一晚上,你跑去哪了了,這一大早了,怎么在這里啊?”
陳如惠狐疑的看著宋山。
宋山上半場活躍的很,但是下半場就銷聲匿跡了,回家沒看到人,他們兩夫妻也不意外,畢竟孩子大了,整天在外面闖蕩,就算在家里面,村子這么大,找個地方睡覺,辦公室研究室哪里,都有位置的,不在家也不意外。
可這早上十點多,在這農家樂看到宋山,就略顯意外了。
“我這是喝得有點多了,隨便找地方對付了一晚上!”
宋山伸一下懶腰,左顧右盼的,嘮嘮叨叨,意圖轉移視線:“對了,媽,昨晚的那活動,咋樣了,后面還順利嗎,沒發生什么事情吧!”
“還行!”
陳如惠的回應:“支書記和村干部他們都在看著,村民喝酒雖然有些發酒瘋,但是也沒啥大事情,就是我們農家樂麻煩一點點,工人們收拾到早上五點多才收拾好!”
“那就行!”宋山假裝看看腕表,但是手腕空蕩蕩了,手表不知道丟哪里去了,但是他還是裝模作樣的做完整套動作,然后道:“時間也不早了,我早上還有一個會要開,媽我先走了!”
說著,他兩腳抹油,不要跑的太快了,一溜煙,好像一陣風,消失在長廊里面。
“這孩子砸了,有狗追他嗎?”
陳如惠有些弄不著腦袋。
不過她看了看前方:“那不是女生區嗎?”
她的神色頓時變得狐疑起來了:“這臭小子不會是從哪里跑出來的吧!”
………………
宋山驚險的跑出了農家樂。
昨晚小雪。
但是今天出太陽了,陽光不算很猛烈,典型的冬日沐浴光,能在冬天的寒冷之中,給人一抹的如同沐浴在太陽之下的光芒,是一個很舒服的事情。
走在河堤上,迎著風,聽著河水的聲音,身體上突然有一種被解放的舒爽,宋山忍不住一邊跳著,一邊跑著,小聲的哼著這小曲調。
生活,還是需要調節一下的。
是不是最近的憋得太久了。
回來兩年,守身如玉。
可要是沒開葷的小青年就算了,作為一個經歷過醉生夢死的老男人,這樣的生活,是枯燥的,是不健康的,總有一種心里面癢癢的。
但是他都一一扛過來了。
心里面念著,這輩子,怎么也要給那個最愛的女人,堅守一下道德的底線。
可是……
明知道不對的事情。
宋山認為,自己現在是應該懺悔的,但是不知道怎么了,心里面還這么的愉悅,就好像一個小孩子,得到了一件,夢寐以求的玩具一樣,那種喜悅感,從心而發。
那緊張,那愧疚,那害怕,那不知如何面對的迷茫,都去哪里了!
果然,男人都是賤皮子。
………………
宋山回到了豐盛農業大樓,一頭把自己關進了辦公室里面。
他把玩著手機。
想要打電話。
打電話給誰。
自然是那個他認為最需要的愧疚的人。
遠洋電話。
這時候,按照時差來算……
還是不要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