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承你貴言了!”
豐家老秀才笑了笑,他現在來說,身體還是不錯的,能吃能睡,還不需要人侍候,每天還能在榕樹頭和人斗幾盤棋,要么能去河岸邊釣半天魚。
按照這樣下去,能多活幾年,活到一百歲,也不算是很難的事情,不過人總就是老了,說不定那一天就去了。
“山娃子,你也別藏著掖著了,豐建金那小崽子把我找來了,那就是豐家的人,肯定牽進去不少了,他都拿不定主意的那種了!”
豐家老秀才輕聲的說道。
“建金叔還真是大嘴巴!”
宋山無奈,他只好說道:“其實事情不大,只是我想要小題大做一些,到時候說不定得下點狠手,給咱們的鄉親們一些教訓而已了!”
幾百萬,宋山自己都能補上去,他要是不想做什么,他自己就可以把這個補缺補起來,平了賬之后,當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也可以。
但是宋山覺得,事情必須要鬧起來了,因為這種事情,如同人的貪心,但凡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如果他不下狠手的,這些人是不知道什么是敬畏,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又是不能做的。
“都伸手拿村委會的錢了,這事情還不大啊?”豐家老秀才瞪眼:“山娃子,我雖然老了,但是你也別把我當成老糊涂,咱們豐盛有今天,可不容易,這一分一毫,一針一線,那都是集體的,誰要是敢亂來,我就砍了他的手!”
宋山也拗不過豐家老秀才了,他把一份文件遞給了老秀才,然后說道:“老爺子,豐家涉案的人都在這里面了,這種事情目前來說,上面只要不追究,補上錢,問題就不大了,我和縣府那邊,有了一些默契,高舉輕放,鬧大,但是最后追責的時候,盡可能的壓下來一些,只要他們能補上這些款項就行了!”
就算宋山想要把他們群送進去關著,也沒有這樣的條例,這種事情可親可重的,說到底他們都是宋山的鄉親,是宋山一開始自認為自己需要背負的責任,他還真很難下狠手。
哪怕是想要把他們提出來做法,那也只是的雷聲大雨點小而已。
“他們怎么敢這么干?”
豐家老爺子接過了宋山給了文件,然后翻閱了一些這些文件,上面的一條條,一個個名字,讓他有些心疼。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的鄉親們,敢這么大膽。
一樁工程,居然能剝開五六層之多。
比如南北水渠,造價擺在那里,可經手一人,就卡一層,后來要用超過百分之原造價的百分之二十,才的完成了工程。
而不僅僅這百分之二十被一些人給吃掉了,連原來工程的百分之十,也進入了一些心思叵測的人的手里面。
拿錢的名義千奇百怪,卻往往能得到,原因就是因為他們是豐盛本地人。
“豐建登,我之前覺得他是一個挺聰明的孩子,做事情也踏實,連他都忍不住,太可惜了!”
豐家老秀才長嘆一口氣。
這些名字,不少都是豐家的人,在豐盛一村,基本上不是豐家的人就是宋家的人,而因為豐盛一村的根基,基本上村委會很多事情都交給了一村。
所以最有能力貪心也是一村的人。
伸手的人,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屬于豐盛一村的,他們已經住進了田園風格的別墅,他們的收入已經超過了很多很多人,包括城市人。
可他們還是昧著良心,對豐盛村委會的錢,下了狠手。
“老爺子,人性就是這樣的!”宋山苦笑:“我也沒想到我天天叫著他的建登叔父,他也能在我們背后捅刀子啊!”
在這豐盛新村,有幾個不是朝夕相對的,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熟悉,知根知底,所以才是真的麻煩。
“這件事情,該怎么做就是怎么做,不要想著壓下來了!”
豐老爺子的覺悟非常高,他斬釘截鐵的說道:“他們敢對村委會的錢伸手,對集體的錢貪心,那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他不是來興師問罪的,是來給宋山撐腰了,正因為宋山要對這些人下手,他才必須要給宋山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