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看著匆忙沖進屋,臉色慘白的王韻,劉峰擔憂的問道。
“對不起,劉經理,張總,我家里孩子出了點事,現在我要去醫院。今天沒法陪各位了,改天我請客,給各位賠罪。”
王韻匆匆的說道,說完轉身就要離開,劉峰和張總互視了一眼,劉峰站起來對坐在桌子最后的一個年輕人說道:
“小趙,你沒喝吧!送你王姐去醫院,快!”
被叫做小趙的年輕人刷的就站了起來,接過了劉峰遞來的鑰匙就跟著王韻沖下了樓。
半小時后,一輛黑色的轎車在市立醫院的樓下急剎車,王韻一只手拎著包沖了進去。看見電梯要等,想都不想的從旁邊的安全通道一路小跑上到了三樓。
當王韻闖進病房的時候,醫生正好為王璐做完一次檢查,正要離開病房。
“醫生,我女兒怎么樣了?”
王韻交集的問道。
“你是病人的母親?”醫生上下打量了一眼王韻反問道。
“是的,我是王璐的親生母親,醫生我女兒究竟怎么樣了。她怎么了,傷的重不重,影不影響高考啊?”
“你知不知道你女兒是什么時候被送進醫院的?”醫生沒有回答王韻,繼續問道。
“這個。”
“三小時前!你女兒的班主任已經到了兩個多小時了,兩個小時一直再給你不停的打電話,你一個都沒接。有你這么當媽的嗎?”
醫生沒好氣的說道:“你家女兒的傷,不嚴重,留不下疤,身體上的傷我們醫院治了沒多大事。心理上的,你就慢慢的調理吧。”
說完,醫生把病歷夾夾在了腋下,去查隔壁的房間了。
王韻被醫生方才的一句話說的忐忑不安,當她打開門的時候,入目是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低著頭的一個男人。
她認識那個人,自己女兒的班主任。一個脾氣很暴躁的中年男人,對自己女兒很照顧,經常和她聊天。
“老師,王璐,究竟怎么樣了?”王韻壓低了聲音說道。
樊斌沒有回答,而是長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床上。
床上,王璐仰面躺著,臉上被踢打出來的傷口已經被處理了,打著繃帶看起來更加的滲人。
“她一直是清醒的,但是說什么都沒反應,跟死人一樣。是我害了她,是我對不起她,如果我早點發現的話根本不會這樣!都是我,一個班主任,連自己的學生都看不住,我這十幾年教的都tm是什么玩意!”
樊斌低聲的說道,他的身體明顯的佝僂了,這一次的事情對他的打擊很大。他現在只是自責,自己為什么沒有及時發現并處理王璐那個被他當笑話的早戀。在他眼中,是他的失職導致了這次的不幸。
王韻此時還是以為自己的女兒只是出了意外,而樊斌沒有看管到。
慌忙說道:“老師,樊老師,這不怪你,這怎么可能怪到你!這么多年你對我家孩子什么態度我還能不清楚嗎?”
就在兩人說話之際,床上原本一直沒有動靜的王璐,此時眼睛突然動了動,隨后張口說道。
“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