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韻背對著病床上的王璐呆呆的坐了很久,她的身邊換回了自己的禮服的李游坐在病床上,手上把玩著貓的尾巴,而那只黑色的三尾貓趴在了王璐的胸口,伸爪摸著她臉上的繃帶。
王韻拿起了自己的手機,打開了自己的電話簿,將一個被拉黑的名字放了出來,撥通了那個號碼。
“喂,周通,小璐出事了,你如果方便的話,可以來看看。”
說完,王韻沒有給對面留下半點的反應時間直接掛斷了電話,并且將他的名字再一次的關進了黑名單之中。
隨后,王韻撥通了報警的電話,警察很快就趕到了現場。
醫院保留了王璐身上的所有換下來的衣服,而且沒有為王璐擦洗身體,他們自然看的出來王璐是被人侵害了,所以為了保存證據特地的保存了這些痕跡。
但是,經過了詳細的檢查后,警方不得不告知了王韻一個消息。
“什么都沒有。”
“什么什么都沒有?”
“指紋,精斑,唾液,所有可以做為鐵證的東西,全部都沒有。”警察同樣一臉蒙圈的說道:“除非是特地的帶著手套的犯案老手,否則至少會留下一點痕跡,但是實際情況就是我們什么佐證都找不到。”
“需要什么證據?我女兒就躺在這里,你們還需要什么證據!”
“王小姐,話不是這么說的。我們也很同情您女兒的遭遇,但是實際情況就是你可以起訴,甚至是讓我們提起公訴,但是在缺少關鍵的證據的條件下,法官無法為他們定罪。”
“什么叫法律無法定罪,無法定罪是什么意思?我女兒被人害成這個樣子,你們卻告訴我無法定罪,你們告訴我你們不能抓嫌犯,即使是我把嫌犯是我女兒學校的學生這個信息都告訴了你們?”
“我們交的稅難到就是讓你們拿來換車燈的嗎?”
王韻毫不客氣的說道,語言如同是一個不休不饒的潑婦。
“法律就是如此,王小姐,你可以上訴。但是我們沒有證據,而且你也沒有告訴我們具體的犯罪嫌疑人是誰,所以我們還需要調查,除非現在王璐小姐可以站出來幫我們指正。但是即便如此,我們依舊是需要考慮因為精神刺激導致出現幻覺,來進行第三方的調查。”
“什么?即使是我女兒指證了兇手你們還要調查?”王韻不可置信的說道。
“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惡性案件,王小姐,一個女高中生在自己的學校中被人侵害,這是一個社會影響極其惡劣的案子。但是越是惡劣的案子,我們越是要仔細的調查,不放過一個壞人,也不冤枉一個好人。”
“好人,哪有什么好人?”王韻尖叫著問道,醫院的走道上的人紛紛扭頭看向了這邊。
“您先冷靜一點王女士,我建議你先打一下律師的電話尋求法律方面的幫助。而且您的女兒現在還不能被打擾,她的心理狀況我們建議您尋求專業人士的幫助。”
王韻和警察在病房外爭執的時候,屋里,剛剛做完全身檢查的王璐突然走了出來。
“小璐,你怎么出來了?快回去,這邊媽媽來就好,你再去休息一會。”王韻慌亂的說道。
“趙帆,強奸我的人叫趙帆,還有他的兩個朋友,是四班的兩個黃頭發的男生。你們只要問我們學校的同學就能知道,趙帆是主謀。”
王璐用一種異常平靜的語調說道,如同是訴說和自己無關的事情。
幾個辦案民警面面相覷,最后留下了自己的電話給王韻。而王韻則是帶著爬起來的王璐走回了床邊睡下,此時王璐的頭頂,一只黑貓跳了下來,跳到了李游的腳邊。
“心理的傷痕,是直擊靈魂的創傷。而身體的疼痛,僅僅停留在表面。這便是痛苦的內涵,不是對身體,而是對于精神的折磨。而這痛苦的最明顯的體現,就是對于周圍事物的冷淡,對于環境的拒絕。”李游抱著貓,低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