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老周比較節儉啊。”
“節儉什么,就是摳門。”
此時的里屋的門被人打開了,三個穿著整齊的老人走了過來。
“喲,我說誰來了。這不是老范嗎,您老人家怎么今天得空,來和我們聚聚了啊?”
“得了吧,鐘時,你們幾個來這么早干嘛的?”
“這也叫來的早啊?”鐘時不滿的說道:“你咋不吃飯再來呢?”
“行了,行了,老范,好久不見,來來來,趕緊過來打牌啊。”一邊的老譚說道。
“你就知道打牌,我唬他請我們喝酒呢。”鐘時對老譚說道。
隨后,一群人說說笑笑的走到了里屋的客廳。
坐在茶幾的邊上,開始了“交流學習”。
“老范,你還記不記得。那年,我們在宿舍打麻將,結果學監來了,然后你把麻將藏被子里那次。”
“那是我藏得啊,那是老唐藏得麻將,然后藏我床上了。害的老子被全校通報。”
“全校通報怎么了,你當時的大名不是傳揚出去了。”一邊的老譚賊笑著說道。
“去你媽的。”老范罵道:“我當時學校補助一個月二十五塊錢,叫你害的就剩下十五了。”
“行了,行了,過去多少年了。打牌,打牌。”鐘時開口說道。
幾個人打的熱火朝天,那邊買菜的老周也很快的回來了,兩手都拎滿了。
“老周,你買這么多東西干嘛啊?”
“這才多點東西啊,你們慢慢玩啊,我去后面幫忙收拾收拾,大概十二點半開飯,行吧?”
“不是,你這老周,你這東西太多了,就我們這幾個人,也吃不了這么多。”
而老周已經轉進了門里。
一群人繼續坐在一起搓麻將。
中午的時候,飯菜滿滿的一桌子,老周開的據說是純糧食的酒,沒有動其他幾人帶來的酒。
五個男同志喝得都是暈乎乎的,末了下午還有閑情逸致,一人搬一個小椅子,坐在小院里,擺起了龍門陣。
說了半天,什么都聊。
天南地北,房價股票。孩子孫子,工資學費。自己的研究,還有自己這幾年的打算。
他們都知道,這樣子相聚的日子已經是過一次,就少一次的了。
而老范知道,這是最后一次了。
隨后,幾個人又搬出來了一個象棋的桌子下了會象棋。
當晚,老周本來想留幾人晚上在多玩一會的。
老范卻執意的沒有留下。
他記得自己答應過一個學生,去看他們的社團聯合晚會。
無論學生記不記得,他記得,既然他記得,他就要去。
晚會很精彩,老范特地的留意了一下那些穿著輪滑鞋的學生們的演出。
最后結束的時候,評選最佳節目的時候,也是那些穿著輪滑鞋的年輕人們奪冠。
他們抱在一起,笑成一團。
老范想起了自己的學生時期,他們幾個也是這樣的笑成一團。
不過,他們當時手中抓著的是一張張的論文過審以及獎學金申請。
所以啊,學校抓補考還是得抓嚴點。
這便是老范的第四日,他去看了自己的舊友,也看了那些年輕人間的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