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酒吧,放那種東西?別鬧,給人留個安靜點的喝酒地方不好嗎?”
“沒事,來這里大多都是閑著無聊來的。”
蔣秋搖了搖頭,接過了許清遞來的調好的酒。
一邊的座位上,人們似乎沒有注意到這里,安靜的喝著酒。
吧臺的最右邊,一只貓跳了上去。
“咦?”蔣秋看著眼前的貓驚訝了一下。
“你認識這只貓?”
“似乎是一個醫生家里的,不過都是黑貓的原因,所以不是很好分其實。”蔣秋狐疑的說道。
黑貓輕蔑的看了他一眼趴在了吧臺上。
許清順手拿出了一個空托盤,找了點調酒用的鮮奶倒給了它。
貓沒有理她,依舊是自顧自的趴著。
“不管是誰家的,它的主人絕對是一個冷淡的家伙。”許清撇了撇嘴說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
“不過,確實是一個很奇怪的人。”蔣秋輕笑道。
“對了,問你個事。”蔣秋突然說道。
“問。”
“如果,你還剩下三天生命,你會做什么?”
“三天?”
“你是不是微信公共號的雞湯文看多了,說些有的沒的。”
“無聊嗎,隨便看看。”
許清,放下了手中的調酒杯,想了想。
“第一天正常開店,全場看得順眼的免費,看不順眼的不賣。”
“第二天找幾個朋友,把我釀的那些酒喝一半。”
“第三天,挖個坑給自己,把剩下的酒倒進去,自己跳下去,買一個復古的火石,自己把自己點了。老娘釀的酒,我死后誰都特么不準喝!”
許清霸氣的說道。
“你還是真的放的開。”蔣秋無奈的搖頭道。
“不然呢,人都死了,不活的隨性一點。還演戲給誰看呢?”
“你就沒什么想做的嗎?”
“想炸五角大樓,想吃只克蘇魯,想漢服超過西裝,想我釀的酒把那些頂級酒莊按在地上摩擦,然后,沒用。”許清說道:“所以,做點小事打發打發時間,三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但是,你馬上就要死了啊。”
“死就死唄,好死不如賴活著。但是真要死了,與其哭唧唧的到處求神拜佛,還不如給自己留兩分薄面,死的光彩一點。”
“我要是得了絕癥,臨死前拿一壇子燒白,對著老天說:老子是醉死的,不是叫你個傻缺弄死的。”
一邊貓噗通一聲從桌面上滑了下去。
蔣秋突然笑了一聲,站了起來。
“果然,你的腦回路依舊是異于常人。”
“切,老娘一個學設計的,現在在賣酒。你一個學機械的,現在在講葷段子,究竟誰的腦回路異于常人一點?”
“我吧,說好了追隨夢想而來的,不為世俗折腰的,現在隨波逐流比誰都歡實。”
“乘興而來,總不能就這么敗興而歸了。”
“明天我有場表演,你想要來看看嗎?”
“沒興趣。”許清毫不猶豫的說道。
“那就算了吧,想來的話,晚上六點過來啊。”
蔣秋沒有多做邀請,而是站起來喝光了自己的酒之后晃蕩著離開了酒屋。
他的車子停在路邊,蔣秋把鑰匙塞在了車底,隨便的叫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
李游沒有跟過去,黑夜之中,一只貓背對著月亮安靜的消失在了陰影里。
“似乎,會得到蠻有意思的東西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