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游一直覺得,沒有惡魔,也沒有病人,還沒有警方上門的平淡日子,會一直持續到年后。
沒有病人這一點說不定會持續到永遠,但是很快,這個幻想就被無情的打破了。
那個客人登門的第三天,李游就再一次被請入了警察局。
“你說,你見過這個家伙,是嗎?”林玲依拿著一張照片展示給李游說道。
“確實見過,畢竟是我半個月以來唯一登門的人。”
李游肯定的說道。
“那么,你知道什么關于他的事情嗎?”
“毫不知情。”李游搖頭說道:“只知道他的妻子有些問題,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的妻子應當是被毀容了。”
“你確實沒有猜錯。”林玲依說道。
“他叫周勿,z省人。本來是一個整容醫生。”
“再一次手術時,他犯了一個失誤,對自己的客戶造成了永久不可逆的影響。”林玲依說道:“作為報復,他的客戶,用硫酸毀了他妻子的容。”
“法院最后判處了那個人五年的有期徒刑。”
林玲依說道:“周勿本人沒有進行過上訴,在妻子的恢復期結束之后,就帶著自己的妻子離開了老家。”
“很正常,傷害心理中,有一項就是離開自己的原住址,去往其他的地方暫時待著。”李游翻看著手中的資料回答道。
資料上有周勿和他妻子的結婚照,那時的周勿不是李游見到的那個陰暗低沉的家伙。
而是一個事業愛情雙豐收的絕對的人生贏家。
一次意外,不僅毀了他的妻子,同時毀掉了他的一生。
雖然那是他自找的意外。
“但是,這和我又有什么關系?”
李游疑惑道:“即使是我見過他,你們也不應該找我才對吧。”
“周勿離開自己的家鄉之后,就在沒出現在警方的視野之中,直到兩年前的一個奇特的案件。有一個芭蕾舞演員被砍去了雙腳。”
林玲依從自己手中的文件夾里拿出了一張照片,放在了桌面上。
照片上是一個躺在血泊里的女人,從出血量來看,已經失血過多而死。
“嫉妒心,破壞欲。不是戀足癖,也不是一般的報復。”李游看著照片說道。
“我們當時的側寫師得到了和你相近的結果,但是我們沒有找到兇手。”
林玲依說著,又拿出了一張紙:
“直到接下來的兩件案件發生。”
這次上面并不是照片,而是簡報,分別是鋼琴家被剝奪雙手,還有一個歌手被挖去了嘴。
三起案件看起來關聯不大,但是卻有著驚人的一致性。
“我們在做人員交叉對比時,意外的發現了,所有的現場,都有一個叫做周方的人存在。”林玲依說道。
李游摸了摸自己的眉心,道:“那么讓我猜猜,周方就是周勿的化名,是嗎?”
“沒錯,我們將其定為重要犯罪嫌疑人。”
“之后的時間之中,又有人遭受襲擊。”
林玲依說道,表情極端的糾結。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些人一定又是被剝奪了一些部位,而你們依舊找不到那個家伙,對嗎?”李游問道。
“是的,依舊是沒有找到。”林玲依點頭道。
“一個整容醫生,如果他想,找到一個和自己面相身材差不多的人,然后直接剝奪一個身份出來,并不難。”
李游隨口說道:“所以,你們抓不住他,很正常。”
“那,你們這一次又是如何確定他的身份的?還直接找上了我?”
“幾周前,我們在調查上一次的工廠案件時,發現了實際上那兩個家伙,利用裸照威脅了很多女生和他們發生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