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長庚!你敢!”杜玄母親羅西鳳彪悍地沖了出來。
“自古慈母多敗兒。這一次,我意已決!你知道羅浮山這一戰,我杜家軍多少好男兒葬身沙場嗎?別人的男兒死得,我杜長庚的兒子就死不得么?”杜長庚這一回是真的動怒了。
羅西鳳本要數落杜長庚幾句,可是看到杜長庚那悲傷的眼神,卻止住了腳步,將杜玄拉到一邊:“三兒啊,娘這一回可是保不住你了。你父親說了一個月之后要你上戰場,就肯定會帶你上戰場。你這段時間,好好練練武藝吧。娘不圖你在戰場建功,只求你能夠活著回來。”
杜玄不是不想練武,而是練不了。他生來就身體羸弱,稍微運動,便是大汗淋淋,周身刺痛不已,動輒皮肉挫傷,甚至傷筋動骨。也正是因為如此,杜長庚才沒堅持讓杜玄練武。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前線危急,杜家軍折損嚴重,必須編練新軍。人家的兒郎要上戰場,杜家的兒郎怎么可以躲在后方逍遙?
第二天一早,杜玄便被杜長庚從床上拖了起來。標明杜長庚是要動真格的了。
“此乃我杜家煉體之法。杜家武功五大部分之一,也是杜家武功最基礎的部分。”杜長庚將一本書丟到杜玄的面前。
杜家武功分為煉體術、拳法、兵器戰技、秘法、功法五大部分。杜家煉體術是基礎中的基礎,這一部分沒有什么秘密可言,杜家軍便是以杜家煉體術鍛煉新兵。杜玄基礎幾乎為零,以此來鍛煉也是必然。
杜家煉體術有樁步、行步之分。樁步為“靜”,即練功中靜止的拳勢。基本姿勢有五個:大勢、順勢、拗勢、小勢、敗勢,合稱樁步五勢。它是練全身之力和全身之氣的重要方法。演練時樁步五勢左右對稱練習,宛如盛開的雙瓣梅花。五勢之變化無窮無盡、包羅萬象,為諸般拳勢之母,可變化衍生成各種拳勢。
行步為“動”,即練功中變化和運動著的各種動作、步法。以行步三法為宗,即擺法、扎法、撤法。擺法為行不之首,忽左忽右,忽進忽退,忽上忽下,妙在活步,多用于與敵周旋、對敵襲擾的步法。扎法求進攻之疾,用來沖打追擊敵人。撤法有抽撤之迅,它不僅用于擺脫敵人,也包藏埋伏、進攻的步法。行步能走如風,站如釘,仰之則高,俯之則深,進之則長,退之則促,隨東就西,聲左則右,使敵者如墜入五里霧中而不能辨其方向。
練習架子時,每個姿勢動作要做到“五極”,即正、順、圓、滿、夠。正即姿勢正確,順即勁力通順,圓講的是變化圓活,滿即精神飽滿,夠即位置尺寸要夠。力求精、氣、神統一,達到“氣崢嶸、勢泓濃”的境界。
杜玄在樁上站了不到半個時辰,便已經是汗流浹背,兩腿不停地抖動了。杜長庚來看了一回,一看到杜玄是這種表現,便氣得瞪眼睛吹胡子了。
杜玄本想多堅持一會的,誰知道才堅持了一會,便身體一歪,完全不受控制地一頭栽倒在地上。幸虧一個身影沖上來將杜玄扶住。
“多謝。”杜玄軟綿綿地隨口說了一句,抬頭一看,卻見扶住自己的竟然是二哥杜毅,立即驚喜地喊道:“二哥!你回來了?”
杜毅將杜玄扶到一旁坐了下來:“老三,你這身體真是太弱了。你也別怪父親,這一次羅浮山之戰實在是太慘烈了。我杜家軍雖是贏了,卻是一個慘勝。沒能夠盡滅蠻族大軍,待蠻族大軍休整好,只怕還要犯我大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