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鱗馬!龍鱗馬!”奧垟喃喃道,心中一股不祥的念頭油然而生。
拉克申臉色大變,這一下,他終于明白了,為什么派出去的斥候一個都回不來,而派出去的兩股精銳騎兵也是全軍覆沒。原來他們面對的對手竟然是如此的可怕。
術士余丕華連忙卜卦,結果一看卦象,大兇之兆。這讓余丕華大惑不解:“大齊氣數已盡,按說不該有此變故。我尋龍教尋的金烏蠻族才是潛龍所在啊。怎么在赤陽城竟然兵敗之相呢?”
“余大師,卦象如何?”奧垟問道。
余丕華不好直說:“親王閣下,你也知道卦象受很多因素影響,并不是非常準確,比如這一股什么軍隊,突然冒出來,就是一個變故。”
“余大師,還是直說結果吧。”奧垟有些不悅。這尋龍教的術士總喜歡端著架子,但是平時卻沒有過什么大的用處。在金烏蠻族內卻享受著超然的地位。
余丕華被奧垟這么一逼問,臉色變幻了幾下,最后才說道:“卦象顯示,大兇。”
“那便如何?”奧垟繼續問道,語氣里已經帶著一絲怒氣了。
“現在鳴金收兵可能是最佳選擇。從赤陽衛撤退。”余丕華說道。
“放屁!”拉克申忍不住指著余丕華罵了一句,“我軍眼看就能夠攻下赤陽城,你讓我們收兵?你究竟幫誰?親王閣下,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個術士是奸細!”
“不可胡言!”奧垟連忙阻止,無論余丕華怎么觸怒了他,奧垟心里還是非常清楚,不能因此徹底得罪了尋龍教。尋龍教現在深得金烏可汗信任,地位超然,萬一因為一個余丕華影響了金烏可汗的大計,就算是奧垟這個親王也擔當不起。
余丕華察言觀色,見奧垟親王維護他,立即趁勢發作:“我尋龍教不遠萬里去蠻域襄助金烏可汗成就大業,沒想到金烏族人卻如此對待我尋龍教。見到可汗之后,我得好好問一問,金烏可汗當初向我教宗做出的承諾是否還算不算數!”
“余大師息怒,拉克申只是一時糊涂,氣急之下胡言亂語。回頭我定然嚴加管教,重重責罰。只是眼下大敵當前,此事還請延后再說。”奧垟說道。
余丕華也順勢下坡:“我就給親王一個面子,暫時不與一般計較。”
這說話功夫,黑熊堡龍鱗馬騎兵營已經殺到赤陽城外的蠻族陣線,像狂風掃落葉一般,不費吹灰之力地便橫掃了蠻兵的弓箭手陣列。龍鱗馬騎兵營根本就不需要太多的砍殺,僅憑著龍鱗馬沖陣,便能夠將蠻族弓箭手輕騎兵掃平。
赤陽城搖搖欲墜的防御一下子驟然一輕,沒有了弓箭手的掩護,城墻上的青壯可以毫無顧忌地舉起石頭瞄準云梯上的蠻兵狠狠地砸。
之前跟徐立元說話的那個年輕人舉起一個石頭對準近在咫尺的蠻兵砸了下去,石頭重重地砸中了蠻兵的腦袋,慘呼著跌落城墻,落到地上之后,只是掙扎了一會,便再沒有了聲息。
“我殺死一個蠻兵了!我殺死一個蠻兵了!”年輕人興奮地跳了起來,又忙著撿石頭去砸后面的蠻兵。
徐立元連忙將城墻外的變化匯報給杜長庚:“將軍!少爺打回來了!”
徐立元并不知道城外究竟是哪個少爺,他只看到那營騎兵飄揚的戰旗上寫著一個“杜”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