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本銳愧疚地向杜玄說道:“三公子,屬下該死,竟然在偵查方面出了這么大的紕漏,讓黑熊堡這么被動。如果我能夠早一點發現蠻軍的詭計。我們可以趁機狙擊偽裝蠻軍主力的降軍,說不定可以趁機擴充黑熊堡的實力。我甘受任何處罰。”
杜玄擺擺手:“本銳,別小看了金烏蠻族的大智者。如果能夠讓你輕易發現了蠻族大軍的破綻,博泰也不是金烏蠻族的大智者了。說到底,還是我們對金烏蠻族內部非常不了解。以至于我們在情報分析上出現了巨大的偏差。這一點,斥候營以后需要加強。”
“三公子,那我們現在怎么辦?”楊萬財問道。
杜玄想了想說道:“既然我們這些人一時間想不到更好的辦法,那就集思廣益,讓更多的人來想辦法。黑熊堡幾萬人,我就不信想不出一個好辦法來。”
說起對付金烏蠻族,黑熊堡上上下下都興奮異常,積極性非常之高,各種層出不窮的辦法源源不斷地送到杜玄的案頭,但是真正可行的,又能夠行之有效的,杜玄一個都沒發現。
“果然是無解么?”杜玄搖搖頭。
敵我實力差距太過懸殊啊,蠻族主力如果還在,兵力至少在五萬以上,降軍走了將近五萬,剩下的也在五萬以上。黑熊堡現在就算是傾巢出動,也不過是五千左右的兵力,不到敵人的二十分之一。而且這五千兵馬之中,有一半以上的新兵。這場仗不是一般的不好打。
杜玄皺起了眉頭。仗是不好打,但又不能不打。難道真的要在蠻族人打過來之前,退縮到馬場去。即便能夠躲過蠻族軍隊的圍剿,又如何能夠在大勢已去的情況下力挽狂瀾?
當然杜玄還有一個選擇,直接率領黑熊堡的軍隊,帶著馬場的所有龍鱗馬出川府,進入大齊腹地,占據要地,快速擴張勢力。但是他一走,父母、大哥、二哥,他們該怎么辦?父親是絕對不可能以反叛的方式出川府進入大齊腹地做反叛之臣的。而杜玄也不可能拋棄父母兄弟,一個人獨自偷生。所以,這條路是根本走不通的。
就在杜玄在屋子里愁眉苦臉的時候,門口傳來了許八治的呵斥聲:“你們兩個小家伙別吵!三公子正在休息,吵到了公子,我去告訴你們爹娘,讓他們打你們的屁屁。”
“三公子帖了告示讓黑熊堡人人獻計獻策,我們過來給三公子獻計,你卻要阻攔,你才是違抗了三公子的命令,我們若是在三公子那里告你一狀,挨板子的是你。”一個稚嫩的童音響起。在許八治這個身高馬大的壯漢面前,依然能夠如此沉穩,說明這小孩確實不一般。
杜玄也沒有走出去看,就在房間里聽著,看著兩個小孩能有什么辦法說服許八治。
“你們去一邊玩泥巴去。黑熊堡這么多人都沒有想出什么好辦法來,就你們兩個小屁孩,能想出什么好辦法來?”許八治不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