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碎夢莞爾道:“這幾位是臣精挑細選,并且在前段日子親自調教的成品,用的是臣創的私房之術——七子星陣,陛下一試便知。陛下慢用,臣,先告退?”
老皇帝大手一招,兩位恭候在側的宮女立馬前來寬衣解帶,這兩位宮女容顏放在地方也是名動全城的出塵水準,但是皇帝的心思卻從未放在她們身上,蒼老而矍鑠的雙眸直勾勾看著這七位讓他垂涎欲滴的美男子,迫不及待道:“好好好,國師繼位不久就日夜操勞,你就先退下歇息吧!”
“臣,領命。”柳碎夢躬身,緩步退離。
盈盈身軀來到了寢宮外,寢宮內里很快傳來了帶著穢色的歡聲笑語,她的臉色則一片寧靜。
抬起頭望著蒼穹繁星,她胸前佩戴的這塊墨綠色玉佩中,響起了只有她才聽得到的桀桀笑意:“可滿意?”
柳碎夢頷首,“滿意。”
素手輕輕撫摸著玉佩,這張美而帶著神圣氣息的臉頰上,劃過一抹深深的譏諷,而清風吹過,這張精致動人的臉竟然有了模糊的重影,而那與之重疊的人皮,是無比的滄桑衰老,褶皺如河。
她緩步出宮,所過的地方,都是恭恭敬敬的“恭送國師”之聲。
……
……
“唐糖快點,別拿棒棒糖了,回來再吃。”
“哦,來啦!”
第二天一早唐紙便帶著口袋里塞了兩個棒棒糖的唐糖出發前往蓬月鎮。
今天唐紙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唐糖也換了一身淡黃色的長袖和過膝的熱褲。
兩兄妹結伴下樓的時候發現,頭上這一節的樓梯過道上坐著一個滄桑的中年男人,正在有一口沒有一口的抽煙,而地上已經堆積了一地的煙頭。男人邋遢的外形很難讓人有好感,但想到后面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鄰居,唐糖還是笑著給他打了個招呼。
“您好,我們是陳連環的外甥和外甥女,昨天剛搬過來,以后還麻煩您多多指教。”
男人瞥了他們一眼,沒有回應,深邃的目光卻讓唐紙感到自己似乎被他一眼看了個徹底,一時之間自己動彈不得。
男人把抽到尾的煙掐滅,拍了拍屁股,緩步走上了樓。
唐紙看了一眼滿地的狼藉,喊道:“大叔。”
男人別著拖鞋,一步一搖,頭也不回,依然仿佛沒有聽到,背影分外瀟灑,仿佛絕塵而去的高冷大俠。
似乎在說,就算你個搭訕,我也沒工夫搭理你。
“大叔……”
“大叔,你這掉了五十塊錢。”唐紙撿起錢來說道,認真地說道。
男人身子一僵。
幾秒鐘的令人尷尬得無地自容的寂靜之后,男人尷尬地往回退了幾步,從寒續手里抓走了錢,然后迅速消失不見。
唐紙從走道旁拿起公用的掃把和鏟子,把地上的煙灰于煙頭掃干凈。
“這人好奇怪。”唐糖看著忙碌的哥哥,聳聳肩膀,正了正腦袋上好像一個鴨腦袋一樣的可愛黃色鴨舌帽,“居然不搭理我們。”
唐紙笑了笑,將清潔工具放回原位,沒將剛才男人的舉動放在心上,道:“不同人有不同性格,這個大叔可能就是這個性格,沒關系,我們走吧,早去早回。”
“好。”唐糖抬頭看著樓上的水泥樓梯,聽話地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