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拜了樓上大叔為師之后,唐紙沒有等來大叔的諄諄教誨,唐紙也沒迎來屬于自己的神術時代,因為大叔再也沒有出過門,也再也沒有開過門,誰也不知道他在房間里做些什么。
唐紙在姬美人面館里望眼欲穿,可是也只能望眼欲穿,因為任憑他怎么望,甚至去敲門,大叔都再也沒有現身過。
“這個家伙是不是騙人的?說教你東西,但是又故意藏著掖著不教?”姬大媽一邊用大湯勺攪拌著沸騰的水,一邊唾沫橫飛地說道,“唐紙,你別太信任那個家伙,我說過那個家伙奇奇怪怪的,能夠收你為徒我已經很疑惑了,現在看來,這個家伙可能真的沒打什么好算盤。”
“姬阿姨,大叔是個好人,別這樣說他。”唐紙一遍蹲在門口刷碗,一邊微笑著提醒姬大媽,“你們都是我在這邊遇到的最好的人,我都喜歡和尊重你們。”
姬大媽白了唐紙一眼,道:“你小子嘴巴越來越油了,現在認了師父了,也不管阿姨了,不讓我罵他還順便替他圓了兩句。”
唐紙傻嘿嘿地笑了兩聲,關于大叔的話題就此結束。
唐紙雖然也很想知道大叔葫蘆里是在賣什么藥,但是作為他的學生,也作為被大叔救過一次命的人,唐紙很清楚自己必須要有分寸感,大叔要教自己的時候就會教自己,不能著急。
姬大媽雖然給大叔的評價并不好,但是在得知自己拜師了大叔之后,其實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評價這件事,雖然說的話不好聽,但是并沒有阻止,說明姬大媽某種程度上還是信得過大叔的。
他們之間認識的時間肯定比認識自己的時間長,人際交流中的一些態度就能說明問題,雖然并不友善,但是姬大媽也并沒有表達過對大叔的厭惡,所以唐紙并不擔心大叔會出爾反爾。
況且大叔是不是好人,這個問題已經用不著論證了,自己和唐糖親身經歷,可以說明這一點。
把洗干凈的碗一個個放好,有了休息的時間后,唐紙這才坐在門口的凳子上發呆,這破舊的社區里面許多身影來來去去,在陽光底下的朦朧身影就像是幻燈片,讓唐紙的思緒也在不斷地跳躍。
熬完面湯的姬大媽也坐在唐紙的一邊,當然,姬大媽做的是她專屬的椅子,這椅子面積是尋常椅子的三分之一,各部分結構也都加固了兩倍,足以承擔起來大媽這非人類的重量。
姬珂手里搖著一把老式的蒲扇,看著少年目光呆滯的少年,問道:“怎么了,還在想陳連環的事情?”
唐紙回過神來,老實地點了點頭。
“舅舅走了都快一兩周了,怎么還沒有回來?”唐紙撐著下巴,舅舅是他和唐糖最后的親人了,也是他們最后的依靠,媽媽讓他們過來找舅舅,但是自從之前有過一次書信,就杳無音訊,這讓他這個做外甥的,怎么可能不擔心。
“姬阿姨,舅舅他還是沒有梢信給你嗎?”
姬大媽看了他一眼,笑道:“沒有梢信,你也不用擔心,他跟我說了是外出辦事,時間久點也正常。陳連環這人別的不說,很善良,在水井灣的口碑都特別好,善良的人都會很長壽的,而且另外來說,這年頭誰還用寄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