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王的兩只爪子上燃起了兩團綠光,而后朝著唐紙射出,唐紙的眼前忽然間恍惚,磅礴的綠光籠罩了自己,只覺得整片世界都只剩下了綠色。
綠光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消散開來,等到他再回過神來,他發現自己已經處在一處狹窄但是金光閃閃的甬道,好像氣球一樣懸浮在半空,周圍唯有鼠王和黑暗堅硬冰冷的甬道壁,而剛才那些嚷嚷著要殺死自己的妖鼠,都已消失不見。
唐紙凝望著鼠王寬闊的背影,心中有股極度的不安的感覺,這片黑暗的隧道中,如此近的距離,鼠王要是要在這里了結自己,那么他根本沒有任何的招架之力。
誰知鼠王沒有立即出手,龐大的身軀朝著前方走去,一根無形的繩索似乎連接在了他們兩人身上,伴隨著鼠王的移動,拖拽著一動不能動的唐紙跟著前進。
“你今年多少歲?”鼠王聲音平緩,肥碩而龐大的身軀行走著,還帶著一點輕微的氣喘,恍惚間讓唐紙產生出來自己不是面對的一只妖鼠,而是面對的自己爺爺的錯覺。
唐糖對爺爺一無所知,因為爺爺在唐紙四歲那年便過世了,那時候母親都還沒有懷上家里那個可愛的小家伙。在那個記憶不過剛剛形成的年紀,唐紙對爺爺的記憶也相當稀少,但記憶中的爺爺也是那么的慈祥。
把慈祥一詞用在一只妖的頭上顯得似乎有些不合時宜,但是大叔教給他的第一個知識就是,不要用種族來區分善惡,除了神明,沒有絕對的善類。
“十六歲。”
“十六歲。”鼠王笑了笑,“十六歲可真是小呢。”
鼠王微微回頭看了他一眼,又轉回了腦袋,“你知道我多少歲么?”
唐紙發現自己的脖子可以動,搖了搖頭,但是此刻鼠王是背對自己的,看不到自己的動作,所以他又補充道:“不知道。”
“我三百多歲了。”鼠王嘆息一聲,滄桑沙啞的聲音似乎極度悠遠,“已經很老很老了。”
“三百多歲……”唐紙驚詫不已。
“你也看到了,它們都叫我大王,我是這片區域的鼠王,不過你不要以為我就是妖鼠王,妖鼠一族和絕大多數的妖族分支一樣,早已經分崩離析,妖鼠一族早沒有了妖鼠王的概念,我只是妖鼠王大人的孫子,它老人家在七百年前已經去世了。我是承接的,是我父親的班,我在這邊,已經統治了這些家伙快三百年了。”
“妖鼠王?”唐紙對于這個詞匯略感陌生,雖然現在各種媒介層出不窮,各種形式的節目也層出不窮,關于五千年那場人類開天之戰的電視劇和電影也拍了不少,但是唐紙其實沒有真正意義上去了解過那段歷史,知道的內容也為吉光片羽。
“統治整個分支的才被稱為妖王,例如妖王魔鵬,他統治的便是整個妖翼族。”鼠王慢條斯理地解釋,“這樣你能理解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