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這么廢物?!被一個少年殺死?!你要氣死本座?!”
“這破壞我尸王的人又是誰?!莫非鎮安司或是太子已經發覺?!”
“為什么命運總是捉弄本座?!”
魂法師的雙手都為之顫抖,仇恨和憤怒令他兩腿的白骨都浮現出了一抹抹黑色。
整件事情所牽扯到的利益,根本不只與他一個人有關,所以這內里還涉及著他都無法承受的重大責任,這黑蝴蝶所帶來的信息,已經把原本平靜的生活推到了深淵。
他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撐著兩股站立起來,吹了一聲口哨之后,一頭烏黑色,好像是存在于水墨畫一般的烈馬從毒瘴之中奔馳而來。
烈馬沒有四腿,身軀懸浮在地面,身上披掛著的極其古老的神紋鎧甲,更是訴說著它的身份——它乃是族界之戰時的烈馬,而今,只是幽靈。
他騎上這頭幽靈馬,朝著北方趕去,人和馬不斷地變得透明,蒸發一般消失在視野中。
尸田已經被毀,他需要前去將這里曾養育尸群的痕跡抹除,與某些人之間,也需要重新接洽。
某些事情要查清楚。
某些仇,無論如何,也必須報。
……
……
唐紙現在所能夠接觸到的資源有限,關于神術大多都來自于大叔,而關于這個世界的知識,都來自于舅舅家里的那數目不多的藏書,所以自己的身體到底是出現了什么問題,自己面對那位魂法師時,自己爆發出來的力量,還有身體的自愈又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靈死病所造成的,唐紙一無所知。
唐紙覺得很奇怪,他是靈死病患者,和靈死病打了這么多年交道,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因為靈死病給身體造成了什么奇怪的變化。可是現實確是如此,自己身體爆發出來奇異的力量,不禁治愈了自己,還讓自己重傷了那位魂法師,然后自己多年沒有變化的病況便加重了,雖然沒有癥狀,但是死亡已經逼近了自己,那么這兩者之間到底是怎么一種關系,又是如何的一種原理?
唐紙對此一無所知。
既然不可告人,他也無法質詢大叔,所以只能自行查找。
唐紙翻閱舅舅的藏書,可無論是暢銷全國的《我的時代》,還是那本《漢唐奇異錄》,都沒有記載半點和自己狀況所吻合的內容。只是在舅舅的一本名為《妖傳》的妖族圖譜書上,看到了一些妖的身體可以自行治愈。
難道我是一只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