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罪父親去世的喪事舉行了三天,所以從城里回來之后,姬大媽的面館三天沒有開張,而是跑去幫忙張羅,街坊鄰居互幫互助是這里的傳統,哀樂便也放了三天。
旭明分區的尊神國教殯禮官一天有十多藏火葬要主持,沒有身份地位的都草草了結了火葬,第三天的時候花了六萬在旭明區的墓地拿到一塊位置,吳罪夫婦抹著眼淚將吳大爺埋葬在此。
興許是葬禮的關系,唐糖這幾天都不怎么鬧騰了,大多數時候都沉默寡言,不怎么想看電視,也不怎么想吃糖,得知了姬阿姨給她買了“天下第一快”的門票,小丫頭的反應也很是冷淡,倒是變乖了不少,很是聽話的預習著鄰居張大爺給的新學期的教材。
妹妹的異常唐紙看在眼里,他也不清楚這個小丫頭這兩天是怎么了,不過在社區大夫那里檢查了之后,唐紙確定妹妹沒有生病,唐紙也便沒有太過擔心,不過每天想著法子逗她開心,她的情緒也沒有什么好轉。之前唐紙用幻形術用一次唐糖就會歡呼一次,現在再用貌似都不靈了。
關于她的異常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吳大爺去世的那一天她就在那間房子,人死去而所造成的沖擊,對這個丫頭造成了不小影響。死亡的確極其沖擊人的神經,即便沒有血緣關系。
這沒有別的辦法,只有時間慢慢淡化,不過這件事情的發生,也讓唐紙更加擔心自己的問題。
接二連三目睹身邊人離開,已經讓妹妹情緒出現了問題,自己離世的那一天到來,這個小丫頭,會是如何的情緒?
唐紙不敢去想象,他只能把一切都往更好的方面去設想,也更迫切地想要帶著唐糖找到大夫診斷妹妹和自己的身體,自己就算真的要死,也必須把妹妹病情解決。
“吳罪叔,節哀。”喪禮已經結束了幾天,看到吳罪叔耷拉著肩膀恢復工作,在面館幫忙的唐紙抿著嘴唇,安慰這些天無精打采的他。
吳罪對著唐紙抱以禮貌的微笑,“謝謝了小唐,我會的。”
“嗯,吳罪叔路上小心。”
吳罪虛弱地笑了笑,道:“好。”
生活就是這樣,每個人的父母都會離自己而去,每個人最親密的人也會離自己而去,遲早有一天,每個人也都會離這個世間而去,再多地痛哭再多的不舍,這終究都是命。
“小唐,我前不久去城里開會,碰到了一個大夫,據說是從其余城市剛剛轉過來的,收費貌似也很便宜,醫術情況我不確定,聽說是一個重點醫院上面退位下來的,醫術怎么應該比我高明,你不是身體不好么?不如去那里看看?”
中午的時候過來吃面的水井灣的社區大夫給他遞了一張名片,唐紙接過,只見上面寫著楊紫果幾個字,聽起來像是個女醫生的名字,下面則是他新開的診所所在地。已經去過一趟皇城,對于路程已經有了一定數,這個地址也不算遠,坐車估計一個多小時就能到達。
“好,謝謝陳醫生。”這位已經禿頭的醫生和舅舅與媽媽同姓,所以這也是唐紙和唐糖與這位醫生親近的一個重要原因。
“也沒幫上什么忙,總之有空的時候去問問看吧,希望不管你們身體有啥毛病,都能早點弄好。”陳醫生隨**代了幾句,便回到了自己的診所里。
“一個小診所真的能夠治病?唐紙,聽阿姨一句勸,要不還是帶著唐糖去大醫院看看?”已經恢復了生意的姬大媽手里搖著一把蒲扇。
“阿姨,大醫院去過了,媽媽帶著她已經檢查過了好幾遍,都沒有查出過有任何問題,所以我們想找一些個人單位的神醫看看,您也知道,很多神醫不喜歡活在體制里,都以個體的形式存在。我想著先去找找看所謂的神醫看看,后面再去大醫院查查。”
姬阿姨想了想也是,也不再強求,想起唐紙才來不久的時候和唐糖的那次意外,姬大媽驚魂未定地說道:“那不管了,你們啥時候去,我必須一起,上次發生的意外,這一次怎么說不都可以。”
“好。”唐紙轉口問道:“阿姨,您給碼頭監工打電話了么?他有聯系到舅舅么?”
姬大媽笑道:“哎呀忘記給你說了,我剛剛才問的,監工他問了,說了你舅舅好好的,很快就會回來。”
唐紙驚喜道:“真的呀?!那我可不可以給舅舅聯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