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廣袤的山林不斷地擴大,呈現出王朝土地的廣袤無垠。而他這句蒼白的威脅,力量卻又是何等的渺小。
老嫗絲毫不為所動,只是緩緩搖了搖頭,對著這道恐怖的綠色能量體道:“交給你了。”
這道若虛若實的虛幻能量體又發出了桀桀笑聲,沒有絲毫地托尼替代誰,朝著前方,驟然掠出。
后方那位神術師朝前掠出,來到另一位神術師身旁,兩位臉色蒼白的神術師并肩而立。
他們胸前十二主神之一的風神“颶一”的風紋吊墜懸浮而起,這兩位風神虔誠的信徒口中同時爆發出厲喝:
“烈風悲神咒!”
無法動用真正強大的神術,然而身體本尊以及周遭空間中還是存在他們神術發揮的本源,作為在江湖廝殺數十載的強者,自然不可能在這時候放棄抵抗。
這被綠色妖氣裹挾的空間內里,一股股風聲出現,如同是惡狼的嗚咽,強烈的干燥意味還有那足夠讓人身軀風干風化的疾風,開始奔騰,呼嘯向那朝他們掠來的綠色能量體。
然而下個剎那,這些所有呼嘯而出的力量便全部破碎,而那道墨綠色的人物,驟然掠過了他們兩人的身側。
兩位神術師和李延宏的臉色,都像是被冰雕那般,僵硬下來。
能量體速度沒有絲毫的減緩,在下個瞬間,百年已經如同是游逛一般清風云淡地掠到了飛鳶的腦袋上,蹲下身,修長得夸張的綠色五指輕輕撫摸著飛鳶的頭顱。
而它身后的三位在王朝舉重若輕的人物,像是玻璃那般,陡然破碎,在狂風席卷中變成粒子,融入風中。
飛鳶距離地面只剩下一千米。
能量體轉過頭看著蒼老的老嫗,用尖銳妖魅的聲音笑了兩聲,而后身軀一飄,重新掠入了玉佩之中,消失不見。
柳碎夢的腳尖一踮,整個人倒飛而起,懸在了半空。
數秒之后,高貴的藍紫飛鳶砸在了下方夜空下黑沉的山林,高挺的山脊轟然間斷裂,沉重的轟鳴聲伴隨著滾滾濃灰沖天而起。
“紙包不住火,這樣的情況還能維持多久?”玉佩內里,那妖魅之聲再度響起。
“我盡量讓它保持更久。”柳碎夢重新變得年輕,仍然是那位傾國傾城的美人,“之前的動作一直小心謹慎,都出了問題,后面的動作可能要更小心一些了。”她低頭,“您等得起么?”
“桀桀,幾千年都等得起,如何會差這點歲月?”
柳碎夢謙卑頷首,踏空而下,在接近一座山腰的時候,她忽然加速,讓自己朝著山腰撞了過去。
咚——
她好像是一塊滾石,狼狽不堪地順著山腰滾落,仿佛她也是這輛飛鳶車上的罹難者之一。
滿身都是傷痕之后,也變得虛弱不堪的她摸出了一個黑匣子,這是皇室高層每人專屬的術器,具備著超強的適應能力,即便是在極端條件之下,也可以清晰完成萬里通迅。
“禁衛軍元帥,我是柳碎夢,我在皇都以南一百公里的地方,我們遇襲了……來人是一頭魔,我不知道它是什么魔,它很強大,強大得……”
話未說完,柳碎夢便昏厥在了荒野之中。
此地貧瘠清幽,她昏迷于此的嬌軀,無人可嘗。
“喂?柳國師,您聽得到么?柳國師?您能傳送畫面給我們看么?喂柳國師,柳國師?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