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劍噴薄而出,唐紙的身軀就會變成兩截,地階上品的強者力量,豈是唐紙可以挑釁?
而千鈞一發的時刻,袁濤用身軀擋在了他的劍前。
“這人不是什么強者,造成不了什么威脅,不如看看再說?”在武怡困惑的目光中,袁濤面露微笑,注視著這個奔跑來的男子,頭也不回地說道。
武怡皮笑肉不笑,只能摁捺住體內奔騰的戰氣,道:“袁少俠雅興,那就聽少俠一言。”說完他對著天空擺了擺手,正在等待著指令的諸位安保人員打消了作戰的想法。
兩位停留在了草地上的學員,也重新縱上飛馬,回到了天空。
明依依眼睛里也泛著困惑的光彩,不過天性貪玩的她不禁微笑,兩個梨渦掛在臉頰,“這是要玩兒哪一出?”
……
唐紙順利地跑到了場地中央區域,那十三位參賽選手就站在他的身后,滿臉困惑地看著這個戴著滑稽面具的他。
“來者何人?”武怡冷聲發問,“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已經犯了重罪?”
唐紙氣喘吁吁,雖然身體是健壯了不少,但是這樣劇烈的奔跑身體仍然要承擔巨大的負荷,不過讓他如釋重負的是,自己至少讓這場刺殺,暫停了下來。
他幾個深呼吸后直起身子,注視著他曾經親眼目睹了真面目的武怡,那一夜他殺死兩位巡檢司司員的畫面從眼前閃過,而唐紙盡可能讓自己忘掉那夜的事情,因為現在的重點是,必須遏制住事件繼續的發生,他用自己平緩下來的聲音說道:“我認為,這場比賽不公平。”
唐紙聲音響起之后,他身后的馬河圓忍不住偏了偏頭。這聲音聽著怎么有點耳熟?
但是他和唐紙的接觸還并不多,所以,他也無法立馬將唐紙和眼前人對應起來,而且唐紙看起來,也不像是會做這么魯莽事情的人。
埋藏在場地底下的擴聲術器,將聲音擴散向了全場,本就很是好奇唐紙行為的觀眾們紛紛一愣。
而姬大媽和小吱聽到之后,兩位年齡相貌體型性格無一不懸殊的女子,同時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唐紙?!
他在干什么?!
……
“不公平?”武怡的臉色不禁一冷,“你什么意思?質疑我們比賽的規則制度?”
誰都知道這次大賽的主辦方是漢唐皇學院,這樣的活動是學院拋頭露面的機會,比賽規則自然也是學院制定,雖然是娛樂賽,但總歸來說該正規的都正規,什么樣的瘋子,才敢連對背后便是皇室的漢唐皇學院提出質疑?
唐紙腦子飛速地運轉著,他就像飲鴆止渴的烏鴉,只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哪怕面前是懸崖,直到現在他還沒有找到能夠化解危機方法,只能憑著腦子發熱接著道:“不,不是,我質疑裁判的水平。”
話音落下,場間在短暫的沉默之后,隨之又是一片嘩然。
就連剛剛才獲得了勝利,在場地邊緣靜靜等待第二輪比賽結束的白云溪和周朝夕,都不禁吃驚地看著這個戴著面具的少年。
他在胡說些什么?
唐紙也意識到了自己在胡說八道,比賽本來就是自主參與的性質,是不是天才和到底是不是最快這件事情本身便沒有必然聯系,自己在邏輯上本就是站不住腳。
但是他現在已經回不了頭了。
他的目的很簡單,對方的目標是林劍云,只要讓林劍云能夠離開舞臺,或者是讓武怡等強者還留在周圍,能夠起到照應,那么那些刺殺者便無法得逞,爆炸便不會發生。
讓兩位裁判留下來并不現實,可是讓林劍云離開舞臺,卻有實現的機會。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觀眾,我覺得我有發表意見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