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姓男子無動于衷,他微微一抖身上的辟火衣,一大串落下來的星火便順著衣裳滑落在一片猩紅與黑暗交錯的地面,他冷喝了一聲:“師兄師弟,你們先走!我不甘心!”
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還要面對這等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嘲諷,他又如何能夠咽的下這口氣?
說完,王姓男子從腰間拔出了兩柄比剛才的短劍還要小的匕首,朝著林劍云狂沖而去。
“王師弟!”
“王師兄!”
兩位刺殺者焦急地呵斥出聲,然而在幽州地下多年磨練出的果斷讓他們沒有放緩后退的速度,在辟火衣的防護之下,像是兩顆射出火海的箭矢,穿過了火芙蓉的花瓣,來到了濃煙如暴霧的場館里。
爆炸已經停止,此刻腳下是一個十多米的凹坑,周遭除了滾滾濃煙便全都是廢墟,原先時候的綠茵已經沒留下半分。
踩著灼熱的土地,兩人擔憂地看了一眼火焰內里,知道有再多的擔心也都沒有意義。他們師兄弟之間一直秉承的原則,那便是該割舍便割舍,絕不會為對方做無畏犧牲,這也是他們在幽州地下能夠招納人馬的一個重大原因。
相視一眼之后,兩人果斷地將辟火衣丟入焰火之中,而后借著濃煙飛速后腿,裝作是普通人的樣子,迅速地撤離。
而這個時候,天空之上已經響起了呼嘯之聲,且呼嘯聲以恐怖的速度越來越近。
腳踩蔚藍座頭鯨的袁濤與御劍飛行的武怡正朝著地面飛速趕來!從地面看去,已經映入了視野。
從事情發生到反應過來事情的發生再到此刻做出應對,他們已經把一切速度做到了極限,沒有把對任何私人恩怨摻雜其中,因為無論是宗門芥蒂還是林劍云的個人作風,都不會改變他們本質上都為王朝效力的立場。
一架架無論是用來進行電視轉播攝影,還是巡檢司的安全巡檢的飛鳶車,因為保持低空飛行都已經盡數在爆炸中墜毀,遠處則有飛鳶車正要支援過來。
袁濤和武怡在距離地面還有千米左右的距離時停了下來。
“全都讓開!”
距離下面的火芙蓉還有千米,那熱浪就已經令人窒息,周圍的空氣更是都全部變形扭曲。
袁濤的衣襟在熱浪下魚尾般抖動,一聲怒吼呵斥開遠處趕過來的飛鳶車,身體之中的元氣充滿了經脈地運轉,一道道水浪在他的身周抽動,讓周遭的溫度飛快地下降,保護住他的身軀不受熱浪傷害。
袁濤咬緊牙關,將總共八道馬車車廂巨大的蔚藍色八卦門在半空之中浮現,而大量的藍色海水則從其中洶涌而出!
轟轟轟——
八卦門紛紛如同遭受撞擊,劇烈地晃動起來,一股股冰藍色的泉水,從中噴涌而出!
天空上如同出現了幾道閥門,八股兩米粗的蔚藍水珠狂瀉而下,沖擊在芙蓉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