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走了?
望著這些威風凜凜的官員離開,姬大媽怔了怔后,心里好像是炸棉花糖一樣,連忙笑臉盈盈地跑出去相送,還一邊假惺惺地說著“辛苦了,下次再來”。等到幾位官員都駕著飛馬車遠去,姬大媽才終于露出了真摯的笑容。
水井灣的自在重新籠罩回來,唐紙的肩膀,也才泄氣般地頹了下來,感激地對著大叔點了點頭。
如果不是大叔回來得及時,后果,不堪設想。
“舒一天你回來的真是時候。”回到面館前,姬大媽用力地拍了拍大叔的家肩膀,開懷大笑,“不愧是你,再晚一點,就要出大事了。”
大叔的臉色卻反而收斂了下來,沒有了剛才的痞態,緩聲道:“已經出大事了。”
唐紙的臉色也極為沉重,是的,已經出大事了,今天是逃過了一劫,但是顯然,剛才的所有解釋都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自己在這副司首的眼睛里,已經是可疑對象了。
“你最近跑哪里去了?屁都不放一個就走了,最近皇都里出了很多大事,你知道不?”
大叔沒有理會姬大媽的呵斥,環顧了一圈周圍,很多人這才敢從社區樓走出來,準備迎過來詢問剛才發生的事情,大家對幾位官員到來的原因都很好奇,大叔卻并不想談論這個話題,看著面色沉重的唐紙,緩聲道:“我們回屋,回屋再說。”
唐紙點頭,跟在大叔的身后,拒絕了所有街坊們或是好心或是純粹八卦心理的提問,爬上樓回到了安靜的家里。
剛才經歷的危機不比面對林劍云的時候低,從某種層面來說可能更高,唐紙心有余悸地給大叔倒了杯水,靠在沙發上長長地吐了口氣。
“最近皇都出了很多事情,但是很多事情,都和我有關系。”面對大叔,唐紙沒有保留。父母去世,舅舅也外出長時間無法取得聯系,唐紙來到皇都后,最親近的人便是大叔和姬大媽,最信任的,也是他們。
“和你有關?所有事情都講給我聽。”大叔神色也凝重如鐵,哪里有半分剛才面對鐘炎時候的痞態。
唐紙深吸口氣,望著桌面上的純凈的水,皇都里發生的事情時至今日回想起來都像是夢境,唐紙幾乎沒有任何意識,他也聽不到自己的聲音,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而將整段故事重新講述了一遍,也將前兩天發生的事情,一并講述了。
大叔的臉色越發地凝重,手指握著透明的玻璃杯,因為用力,而在杯璧形成了清晰的指印。
當唐紙將故事講述完成之后,大叔酷寒的聲音緊接著便響了起來,“你說,林劍云,是你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