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這么簡單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覺得這是個機會。”大叔倦憊地躺在了沙發上,打著哈欠說道,“現在他還是懷疑你,但是他要是發現自己對你展開二次調查,你的身份依然毫無問題的時候,就是你洗脫嫌疑最好的時候,這就是所謂的,塞翁死馬,焉知非福。”
“失馬……”
“你是語文課代表嗎?”
“不是。”
“那就閉嘴。”
唐紙把邀請函放到桌面上,封面上的那兩條游龍隨著函書的合攏又開始從靜止變為了游動,趣味盎然,唐紙現在的水準,想要施展出來這樣的神術,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那我需要做好什么準備?”
大叔瞥了他一眼,說道:“你還用得著準備什么?我把該做的都做好了。這是個講證據的世界,因為沒有證據,柳國師和王尊所發生空難的事情都沒辦法直接追責魔族,那和尚救了你王朝也沒辦法問罪天竺佛國,他再懷疑你有什么用?你有再多解釋不清的地方又有什么用?他們現在最缺的,就是證據,給你定罪的證據,更何況,他懷疑你的程度其實并不多,你估摸著只是一群嫌疑人里的一個。”
唐紙若有所思,道:“大叔,前面天帝都親自出手了,便是想要給王朝帶來和平,這樣來看,王朝內里是不是真的已經碰到了重大麻煩?”
“三個重大麻煩,其中兩個就有你,所以給你徹底洗脫掉嫌疑才是當務之急,尤其是你身上還有靈死病這種能夠引起強大并且懂行的修行者注意的疾病,現在他們懷疑你程度還不多,可要是嫌疑的帽子一旦扣緊,即便你不是他們要找的人,你也會變成他們要找的人。”
唐紙有些擔憂地靠在了沙發上,剛才還滿是朝氣的雙眼此刻盡是迷茫,蘇妲己的話又再次在他的耳邊浮現。
這些月來最重大的三件事情里兩件都和自己有關,鐘炎調查蟒車案件,查到的對象又恰好是自己這個殺了林劍云的兇手……這些信息在冥冥之中,似乎都指向了一個結論,那便是蘇妲己所說,自己乃是……
唐紙下意識打了個寒顫,他并不覺得事實就是如此,可為什么現實卻在一點點把真相推到這個答案面前。
“大叔,您知道他們重查蟒車案件的原因是什么嗎?那魂胎和我毫無干系,要是要找到那魂胎從何而來,目的又是什么,從我們這些乘客的身上來調查不太有可能得到結果,而且要是真的只是調查魂胎,也犯不著如此大費周章吧?”
面對唐紙的提問,大叔陷入了沉默。
事實上,這也是他這些天在思考的問題。
王朝機構有一定的神秘性,不透明性,許多案件的調查原因,政治會議的會議內容,都不為人知,而正是這樣信息上的不對稱,才讓王朝皇室得以高高在上,保持著足夠的光明雄偉,然而這對于某些想要窺探到世界真實法則的人來說,便是莫大的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