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許許多多的身影從外面進入,從他身邊走過,開始落座,看到其背后的廣告紙時,都忍不住指指點點,亦或者毫不掩飾自己心情地大笑出聲。
幾個穿著漂亮禮服的女孩子也登上了戰斗臺,開始進行戰斗臺的儀器調試,配合今天到來的電視團隊進行錄制上的調配,以保證最好的轉播效果。
視線往更遠處眺望,還能看到好幾組裝扮風格不一的花枝招展的隊伍,顯然,等會還會有他們的表演。
今天這場盛典太子殿下將會親自出席,其熱鬧程度,自然非同一般。
唐紙環顧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大叔的身影,只好自己先找座位坐下,不過轉頭間忽然看到了一個前些日子有過一面之緣的面孔,想了想還是揣著心中的疑問,走上前打了個招呼。
“大人您好,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我,我是唐紙,前些天您來給我送過邀請函。”
無需自我介紹,當看到唐紙朝自己走來之后,這位在現場警戒以保證戰斗場安全的司員便認出了這幅面孔。因為在他所遞交邀請函的諸多嘉賓中,他對這位印象最為深刻,其余嘉賓都是王朝里赫赫威名或者是修行界中享有足夠地位的存在,只有這位,普通到了塵埃里,他都完全不能理解鐘護法浪費自己的名額邀請其前來的理由。
毫無疑問的普通身份,外加十六歲的年紀還只是入門階段的黃階中品,實在是算不上什么天才,頂多只能進入三神十武之下的二流宗門,根本無法觸及這場盛典被邀請的門檻。
蟒車案的重啟調查是王朝最高機密,這位司員沒有資格知曉,更不知道鐘護法的用意,不過他不了解唐紙的同時,對唐紙也不會懷揣任何的疑心和顧慮,無條件尊奉副司首命令的他,即便心里有著不小疑問,也當即露出了適宜的微笑。
“唐先生您好,當然記得,有什么事情么?”
“叫唐先生就嚴重了,您叫我唐紙就好。”剛剛面對王英杰的時候態度瘆人的唐紙又露出了自己往常謙遜有禮的那面,“鐘副司首今日不會在這里么?”
“鐘副司首今日要保證皇都的安全,所以今天會在護城墻,維系布防。”司員解釋道,“您找他有什么事情么?”
唐紙擺擺手,微笑道:“沒什么事情,就是單純地問問,謝謝了。”
“不客氣的。”儀表堂堂的司員微笑躬身。
說完唐紙便微笑著順著人流走向東邊區域,心中則更加感到困惑,鐘炎邀請自己來參加這場盛典,但是自己又不出現在這里,究竟是什么目的,難道真的是看重自己的修行天賦,想要栽培自己?
這么自戀的可能太不現實,且就算是他真的欣賞自己十六歲還能步入修行一途,并且這么快就能抵達這一境界的天賦,可想要幫自己,那也理應找王朝的神術師協會才對,而不是作為身兼雙職日理萬機的條件下,卻又越俎代庖來處理自己這點芝麻大的事情。
帶著心中的疑問,唐紙來到了呈現階梯狀的座位區域上,尋了一個后方最高處角落點的位置坐下,把身邊的座位空出來留給了大叔,打量了一眼西邊特意搭建起來的看臺。
奢侈典雅的看臺顯然是為太子殿下和他身邊重臣設置,待會兒那位主角殿下就將落座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