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醒了,你還真沒給人家下藥?”大叔撿起已經從雪白變成黃灰色的煙,毫不介意地拍拍煙嘴又叼回嘴里,注意到這個睡美人已經忽閃著眼睛,目光炯炯地望著戰斗臺,不禁在唐紙耳畔嘀咕道。
“……”唐紙一頭黑線。
所以剛才我的解釋大叔你都是在當耳邊風的嗎?
“哈嘍,小妹妹,你好。”大叔身軀前探,繞開唐紙的阻擋,露出一口黃牙,對著月伊兒殷勤地揮了揮手。
記得自己才認識大叔的時候他一直都是一副高冷的樣子,自己和唐糖給他打招呼他都置若罔聞,現在臉上這難得一見的熱情模樣看起來真有幾分猥瑣,難怪當時在路上,會被幾個好心人圍上來問是不是自己和唐糖被拐賣了……
月伊兒圓圓的眼珠子好奇地瞧著舒一天,春水般的目光不斷地流轉在大叔的身上,仿佛在打量什么珍惜動物。
“他是我大叔,你也可以叫大叔。大叔,她是月伊兒。”
“大叔好。”月伊兒烏溜溜的大眼睛又變成了一對月牙,對大叔熱情地揮了揮手,甜人可愛的模樣,根本沒有人能招架得住。
果然沒有人能抵擋我的魅力啊,大叔瞇著眼笑了笑,道:“你好,月伊兒。”
月伊兒裂開她粉紅色的嘴唇,露出雪白的牙齒,手指輕輕點了點自己還帶著蘋果味糖果香的牙,“大叔,你牙齒這么黃是怎么弄的呀?”
剛剛還沉浸在這個女孩的甜蜜炮彈中的大叔頓時一怔:“……”
“大叔,這種黃牙很流行嗎?很多王朝人是不是都這樣?大叔,你這種發型亂亂的叫什么名字?我可以弄這種頭發嗎?”
“大叔,你的胡須是忘記刮了還是故意留的,雖然不長,但是我覺得好像左邊比右邊要長了一點點,也是故意的嗎?”
“大叔,這粉紅色的拖鞋在哪里買的?我覺得有點好看,男生也可以穿女生的鞋嗎?唐紙,你穿過這種粉紅色拖鞋嗎?”
“……”
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邋遢古怪形象的月伊兒像是個好奇寶寶,每一句話都像是刀子一樣捅在舒一天的心臟上,大叔剛才的盈盈笑臉頓時被硬生生地捅成了一副苦瓜相。
“這個女的跟你一樣,你是鋼鐵直男,她是鋼鐵直女!”大叔一頭的黑線,用只有唐紙能聽到的聲音無情地抱怨,“換成長得丑點的我真的要揍人了,太沒禮貌了,有她這樣講話的嗎?!”
唐紙也在這一連串的問題中哭笑不得,“大叔,她很可憐的,一直被殘暴的家人關在家里,我很想幫幫她,大叔,您有什么辦法么?”
“被家人關在家里?”大叔好奇地看了一眼這位雖然已經停止了發問,但是視線不住在自己身上打量的單純直接得近乎傻氣的女孩兒,這種單純和對外界世界的好奇的確只有常年和外界隔絕的人才能表現出來,只是這都什么年代了,什么人才會把自己家孩子給關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