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的他臉色堅毅如手中劍,手掌從劍面上劃過,施展出一道佛印結,在拍在劍面,銀白色的劍上當即便有幾塊佛家卍字明亮起來。
他身軀沒有后退,而是躍上了船頭,劍面像是球場里網球運動員的球拍般,精準而沉重地揮擊出去,主動迎接向這位王尊大人隨意的一擊。
叮叮叮——
三條微小的劍雨暴刺在了劍面上,劍上的佛光仿佛是狂風中的燭臺,頓時被吹拂得將要熄滅,恐怖的巨力只讓馬河圓感到自己的雙臂幾乎要爆炸,而他身軀表面那層王朝那家三流織布廠生產破爛的衣裳果真炸裂開來,化為了碎布紛紛向天。
馬河圓悶哼一聲,硬扛住了這股力量,左腳朝著后面猛然一踏,烏篷船的船板咯吱作響,近乎要散架,他堪堪穩住了身形,而船只則在這股力量沖擊中開始艱澀后滑。
三條劍魚的身軀沒有消散,尖銳的魚嘴撞擊在劍面上時在劍面上震蕩開了三朵細小的水浪,而三條栩栩如生的劍魚占據了身軀一般的尖銳魚嘴挑破了水珠,猛然轉變了身姿,從三個方向繞開了這柄散發著“卍”字佛印的劍面。
身姿拉出三條白色的氣流,暴刺向馬河圓身后的天乾羅漢!
浪淹王尊杯中的酒還沒有飲盡,視線更沒有去看前前方的畫面,嘴角已經盡是不屑。
王朝多少人,都不過螻蟻。
馬河圓卻并沒有慌亂,一只在袖子的暗袋中藏著的那枚古銅色的圓鐲,在他揮袖間飛了出來。
他這揮袖揮得有些隨意,這圓鐲飛向的方向也是去往了側面的河邊,然而在飛出袖口半米之后,圓鐲頓時極速旋轉起來,猛烈的佛色光輝籠罩在環面,加上超高速的飛射,讓圓鐲剎那變成了一道古銅色的光帶。
只聽幾聲沉重的響聲,然后便看到化為光帶的手鐲一瞬之間在空中織出幾道極其筆直且角度離奇的折線,分別撞擊在了三條劍魚之上。
而這三條乃是由神術所化的劍魚頓時脆弱的像是冰雕,變為了三蓬酒浪,揚散向了河水之中。
馬河圓抬手,將光般飛馳的手鐲抓在了手中。
“佛門的金弛鐲,號稱專破王朝神術,爛柯寺里的五大至寶之一,沒想到居然在你手里。”浪淹王尊微瞇著眼睛,掐著頷角微微探出頭來的胡須,“也難怪,能夠被天乾羅漢收為弟子,你必定也是這些破廟里的主持或者方丈的候選人,那些老和尚送你些寶物也是情有可緣。
今天一夜斬首兩位天竺佛國的天才,還能拿到這佛門至寶,也不枉本王尊親自出手了。”
說罷,他抿嘴微笑著從這條頗具古味的長凳上戰起身來,一股可怖的氣浪夾帶著濃郁的水汽,便從鯨口當中噴涌出來。
而這頭巨鯨的頭頂氣孔之中,也噴出色彩斑斕的水柱。
手又落在了其中最為年長,但是也才十二歲的女孩的嘴前,這一次這位女孩輕車熟路,同樣沒有猶豫,極為配合地吐出了一顆含在嘴里一直不敢咬破,更不敢咽下的紫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