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紙看著下方寬闊公路上仍然保持著高密度狀態形式的汽車們,沒有回應身側這位強大莫敵,也和自己人妖殊途的女性,甚至就連上一次見面時候的警惕,他都已經不想再掛上心神。
唐糖要是死去,自己的生和死,都將沒有任何意義,何況這不足輕重的警惕。
“你就不好奇,我怎么找到的你?”蘇妲己也舒展開風情萬種的身子,一翻而上,坐上了圍欄,身上那股似乎沒有男人能抗拒的香味,還有著只要轉頭就能看到的胸前風情,呈現在了唐紙的身邊。
瞧見唐紙沒有回答,蘇妲己也不再自討沒趣,只是好奇這個少年為什么心情如此低沉悲傷,就連對自己的戒備都不曾再有。
“其實這個世界人類,總是會對很多事情都有誤解,比如覺得妖都是十惡不赦,但事實上種族的區別從來不能決定骯臟程度,再比如,總是覺得狐貍精就是勾引人的,不管你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或許應該嘗試換個角度看看。”
完全沒有吻合狀況的安慰,全部安慰在了馬腿上,唐紙不由苦笑了一聲,唐糖現在面臨的問題上,根本沒有角度可換。
只是這位大妖如此貼心的安慰,卻還是無形之間拉近了兩方之間的距離,原本是沒有精力去提起戒備,現在確是下意識地忘記了戒備。
“我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
“還是魔帝之子的事情么?”一直沉默的唐紙,忽然回應了一聲。
蘇妲己修長的雙腿輕微晃蕩起來,這張足夠引誘無數男性的臉龐上綻放出來嬌艷的笑容,不過想到這個消息似乎對這個少年而言,也并非是好消息,所以笑容又逐漸斂下,頷首道:“沒錯。”
“我不明白,你為什么這么執著于我是不是魔帝之子這件事?你為什么老纏著我不放?”唐紙漫不經心地詢問道,涼風把他的劉海吹拂得同他神色一樣落寞地飄揚,微微偏頭,給了這位想要殺死自己輕而易舉,卻是偏偏又要以這種讓他完全無法理解的姿態告知自己這一消息的大妖。
“因為你就是魔帝之子。”蘇妲己視線平靜地注視著唐紙得了臉龐,“今夜天帝的臉龐照耀皇都,在皇都里爆發開了幾場戰斗,鎮安司后防難得的空虛,所以我進了一趟鎮安司,找到了一些關于你的資料。”
輕描淡寫地描述了一件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因為對她這位活了幾千年的大妖來說,本來就沒有什么不可能。
她攤開涂抹指甲油涂抹得花花綠綠的手,掌心之中一本薄薄的檔案,便出現在手中。
“上一次我說你是魔帝之子,信息不夠,這一次,我有充足的證據來證明這一點。
柳碎夢的師父,也就是你們人類的上一任國師——零山,他臨死之間的遺之命言中闡述,那輛HAH1314蟒車,將會拉載王朝浩劫來到皇都。”
“這就是HAH1314蟒車案的來源,時間日期乃至于蟒車的班次都準確無誤,而你,正是其中的乘坐人員。那輛蟒車當時之所以會被調查,正是因為零山的命言,后續調查中顯示,一切都和那只魂胎其實并沒有關系,因為后來鎮安司的調查之后發現,這只是一次簡單的撞鬼事件,并不是他們所要緝拿的真相,所以真正的國之浩劫,還沒有被找出來。”
“人類皇帝因為零山國師之前的命言屢屢出錯,所以并不相信這個更加荒唐的命言,一切便被帝皇冷處理。鎮安司副司首鐘炎堅信零山命言正確,所以堅持調查,并在不久前成功重啟。”
“而你,正是被懷疑對象之一。所以,那日鐘炎才會到水井灣去,對你展開調查。”
難以想象,唐紙身邊發生的一切,都被這位狐妖看在了眼中,如數家珍。
“那輛被定義裝載著浩劫的蟒車上,有你;皇都體育中心的爆炸案發生時,你在場;林劍云的死,我很清楚與你有關;你殺林劍云時候展現出來的力量我也都看在眼中;你能讓異族的嬰兒畏懼;今日擂臺上你展現出來了可怕的天賦……很多事情鎮安司都不知道,單獨一條信息你可以說是胡亂的推測,或者是運氣使然,但這么多信息放在一起,請問,你不是他們在緝拿的國之浩劫,你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