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為什么在這里,還有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說來話長,你要不先去做飯?”馬河圓拍了拍自己師傅光禿禿的腦袋,再揉著自己餓得不行了的肚子,對著唐紙笑嘿嘿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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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沒有馬河圓這么多的廢話,很簡略地將事情給唐紙提了一遍,唐紙這才明白了情況,沒想到昨夜自己為了妹妹而心急如焚,淚流成河時間里,王朝的最強者萬里劍神大人都已經出手了。
上一次劍神公開出手,應該八年前還是應對王朝炎天宗現任宗主的烈火行尊的挑戰,劍神三劍便破了烈火行尊三十六道真火炎天訣,如果不是劍神收劍,烈火行尊修為或許將倒退十年。
世間現今皆認為,萬人莫敵的劍神大人,全王朝里或許只有玄圣宗宗主存在一戰之力。
劍神的思考是別事,就眼前的事情,唐紙還有很多的不理解,比如當時這位僧人為什么要救自己,而明明準備去挽救失足婦女的大叔為什么又要救他們?這兩位和尚救了自己事情雖然他提過兩句,但看樣子大叔并不是為了替自己還情。
當然最主要的問題還在于,為什么皇都明明在追查他們,并且都出手重傷了他,僧人居然還留在皇都?留在皇都是為了做什么,大叔又為什么要把他們帶回來家里?
唐紙不是種族主義者,或許是因為從小就忙碌于病癥,覺得生命本身就值得敬畏,再加上大叔一開始就教育過他,不以種族論好壞,人類里面的惡人數量或許遠比妖族還多……所以就算天竺佛國和王朝常年征戰不休,勢不兩立,唐紙也并不會覺得天竺人都是罪該萬死的種族,畢竟馬河圓是自己朋友,不也很可愛么?
只是,這些都并不影響他產生困惑。
這些問題當然不能公開來談,就像自己面對的問題一樣,只能私底下和大叔交流,唐紙適可而止地保持了沉默。
一伙人又烏泱泱地挪到了樓下,馬河圓沒心沒肺地把自己雕像一樣的師父留在了樓上,甩著手等待著白食。
唐紙在廚房里做飯,把土豆絲炒至金黃,隔壁的小孩都饞哭了。
馬河圓也已經要饞哭了,住在橋洞下面騙吃騙喝這么幾年,吃得最好的就是肉包子,自己都快忘記了多久沒吃到過正兒八經的一頓飯了,他平日就口若懸河,現在是口水若懸河。
“唐紙,這是你妹妹嗎,好可愛啊。”
當瞅見了剛剛醒來的唐糖可愛的模樣,當即興奮地跑到了小姑娘的面前,想逗小女孩玩,然而唐糖揉著惺忪的眼睛,一臉的冷漠,對馬河圓這無聊的套路感到索然無味,也問都沒問一聲這來的是誰。
馬河圓熱臉貼了冷屁股,便只能又尷尬地蜷縮回了沙發上,接著看起電視來。
大叔又被唐糖纏著下棋,上一次被虐出了陰影,聽到下棋兩個字就滿頭的黑線,但被架不住小姑娘苦苦央求,也只能陪著她玩耍。旁邊就有人看著,也沒辦法像上一次一樣耍賴,于是舒一天真的只能像名字一樣輸一天,被這個小女孩一頓血腥的虐殺。
馬河圓漸漸瞅見這棋局比電視機有意思,于是便關了電視,探著個腦袋,觀看著這一大一小慘烈的廝殺,對下棋狗屁不懂的他還時不時羅里吧嗦幾句,給舒一天提供建議,然后舒一天就輸得更加慘烈。
“觀棋不語真君子,你話是不是太多了?”接連輸棋的大叔惱羞成怒,成功找到了甩過的對象。
姬大媽面館也打烊了,今天和往常一樣,新買的兩桶油都被人高價搶走了,瞅見唐紙家打開了燈,便興高采烈地關了鋪子跑了回來,上門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們的窗簾全部拉好鎖死,嚷嚷著不能讓灣里其他王八蛋瞅見,不然也得跟著跑來蹭熱度。
這個對唐紙出名而感到滿面春風的大媽,臉上的笑容就像菊花燦爛,也跟著幫忙在廚房里打起了下手。